“就是,人多口杂,要是真的没有什么,我们便当什么也没有,明日自然没有什么流言蜚语伤了你我他!”
……
贾母怒火中烧,对着众人道,“我的宝玉才几岁的年纪,你们说这话不嫌害臊?”
“怕不是这般吧,上次……”
“上次在云儿的扇子上还看见宝二爷的扇坠呢,说是……”
……
“住嘴!你们都给我住嘴!”贾母气血翻涌,胸闷气短,浑身颤抖,急的直跺脚。
“老太太这些可都是我们亲眼所见,也不是凭空而来。”
“你以为你多干净,下作的东西,你不认识那个云儿?你又为何去那不干不净的地方!”贾母急的什么也顾不上了,极力想要保她的宝玉,便想着把话引在别处。
谁知那人便是五城兵马司裘良,平日里最是听不得有人骂他,威胁他,便是有人犯了他这两样都讨不得好去。
他每日勤恳当值,不过是晚上玩玩放松一下罢了,再说了成年人,大家都这样,今日竟被人指着鼻子骂,那里能受的了!
当即便恼了,“呦,我们脏?我们小小年纪便睡在妓女身上?我们这是不顾人伦在侄媳妇的葬礼上玩花样,呸!说这话我都嫌脏!”
“裘大人息怒,息怒,老人家年纪大,说话着急,并不是那个意思,您莫要记在心里。”贾政、贾赦忙上前赔着笑脸,说些好话给那裘良。
可那裘良此时正在气头上,谁的话也不听,平日里更是练的一身力气无处用,这会倒是好用,大力推开人群,“走!我今日就要看看真假!要是假的,我裘良便是跪下叫奶奶!”
本来大都是四王八公家、或与这几家有点关系的人。
加上这几年老一辈去世,新一辈不显,各家关系也都疏远不少。
今日见这场面都存了看热闹的心,乌泱泱的一片人,便朝水月庵去。
那裘良毕竟是兵马司的人,全城搜查自不在话下,搜人更是轻而易举,也告诫了身后之人小心,莫要发出大的动静来。
不一会便被裘良找到,众人在外只听见里面一句一个,“好人!好不好!”
“好人,真是急死我了!”
“好人~”
……
“畜生!”
贾母听出了这声音,当即便受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晕死过去。
“母亲!”
贾政忙叫人扶起,见此本想利用贾母晕倒来换回大家看热闹的心。
正想大声哀痛,只见那贾赦正要抬脚去踢门,忙使了个眼神给贾珍,一个怒喝,这才制止住了贾赦,“大哥!”
“各位,听也听了,便是我贾家看管不严,丢了脸,改日定登门拜访,还望各位给个薄面!如今我家老太太这幅模样,着实痛心啊。”
“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闹大了去,到底是不美!”
贾政抱着吐血晕倒的贾母哀嚎不断,哭泣不止,一声声哭诉让不少人也跟着红了眼。
“世伯快把老太太带下去,莫要耽搁了!”众人语气中也多有惋惜痛色。
裘良冷哼一声,当他怪想看着恶心人的场面,但是他却受不了有人威胁他,闹大了他不过是受一顿训斥罢了!
“下作玩意,贾大人还是好好教导一下家中孩子吧!莫要连累了其他人去!”
贾政脸色一白,听了这话,羞的满脸通红,可这场面他还是要挽回一些的,便捶胸痛哭不止,嘴里只喊着对不起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