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月王子胜一案了结,王子胜手下船运司四五位大人招供,王子胜亲随勾结水匪,每次给他们一大笔银钱,帮忙提供开船时间、路线等。
王子胜亲随在与水匪里应外合抢了漕运司的官船,只因漕运司每天上上下下进进出出数十艘到数百艘船不等,一两艘小船不过数月才丢一次,本不打紧,按着亏损流程走就是,没有人注意,这才没有被人发现。
如今被查出,震惊朝野,气的敏帝险些就要下旨查抄王家。
却被太上皇拦住,“吾相信子胜,王公当年给国库送了多少银子?南方洪涝,北方干旱,西北寒冻,王公当年那一样少出银子了?
“子胜做漕运司多年,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上缴国库的银钱可少过?”
“不过是手下的人胆子被养肥了,借着他名头办了自己的事罢了。”
“父皇莫不是忘记了这些本就是他该做的,即便不是王家,也有李家、赵家!”敏帝看着匆匆赶来穿戴整齐的太上皇,一身明黄色皇袍今格外亮眼。
“那也要他有本事才是!”
“本事?华国上上下下四万万人,有本事的人大有人在,父皇看看这朝堂之上,哪一个不是佼佼者?”敏帝话音一落,朝堂之上哗啦啦跪倒一片。
“那是他亲随,他真的一点不知吗?”太上皇被敏帝看的有些不自在,可他也不能自断臂膀啊!
“陛下息怒,王大人做了多年漕运司,日理万机,手下对于这些事必然了如指掌,偷个空还是……”
“北静王觉得王大人日理万机?”敏帝轻飘飘的斜了眼水溶,“朕还未恭喜你呢,听说南安郡王家的姑娘文武双全,父皇赐的婚?”
敏帝看了一眼太上皇,果然,太上皇眼神躲闪,不敢看敏帝。
敏帝心中一凉,他这个父皇啊,当年要是舍不得,为何要禅位,既然禅位,为何要左右掣肘他。
这些年,他对内要想着发展国家,对外想着抵御外贼,心力交瘁之际,他这个父皇,还要给他添上一些乱,叫他不得不分出心神来应对这些人。
看了一眼水溶,眸光一闪,机会他给来,不把握那可不要说他不顾情份。
“呵呵,吾觉得水溶这孩子过于内敛,自当要配一个能说的上话的人,也好过清清冷冷的好……”太上皇面上一阵尴尬,可气势不能弱,这个儿子治理国家确实不错,可那也不能拿他手下那些老臣下刀吧,这些人当年可跟他都是过了命的兄弟,如今他还健在,这…这叫他面子往哪里搁?
“还是父皇考虑的周到。”敏帝拱手作揖,起身笑道,
“南安郡王也好些年没有回京了吧,如今父皇亲自赐婚,不如趁着年前把南安郡王一家唤回京,正好赶上过年。”
“年后也能送自家姑娘成婚不是,”
“皇上不可啊。”水溶朝一个大臣使了使眼神,御史台刘成颤颤巍巍站立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如今真真国虎视眈眈,南安郡王这时要离开,那不是给真真国有了可趁之机?”
敏帝点了点头,“刘爱卿所言甚是。”
“皇上英明,真真国这些年小动作频繁,边境确实少不了人。”刘成道。
“恩,南安郡王看守边境那么多年,着实辛苦了,你给朕提了个醒,这样,来人,下旨升南安郡王为南安亲王,南安亲王之女为真真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