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正在诧异,好大的金子,怎么看都像母亲的主意。
不过这也不是她能置喙的,便安心和玉莹逗澜哥儿玩。
不一会,黛玉便知她错了,那里是给金子,那简直就是太豪气,金子不过是前菜,后面老太太更是当着众人面叫人开了私库,什么前朝花瓶,玉器珠宝首饰布匹缎子,在场的每个人都送了一好些东西做年礼。
“澜哥儿都是今年新添的,我多给些也是应该。”不一会澜哥儿身上都挂满了各色玉饰彩绳等礼物。
说起添人,江老太太顺便说起黛玉要来江家家学里进学一事,笑着又给了黛玉添了本古书做表礼,
黛玉低头一看,竟然是《三希宝帖》,惊的她忙以帕掩嘴,这…这不是在皇上手中吗?
怎么给她了?
江清月看了一眼便知是怎么回事,笑着叫黛玉收下,她私下另寻一些其他的东西还回去便是,黛玉过意不去,她没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便给江老太太绣了副抹额,给大房一家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个亲手做的礼物。
便是清如轩哥儿都有份。
江老太太笑着暗道黛玉有心了,对黛玉也越发上心起来。
众人聚在一起有说有笑商量着去院中看戏,老太太虽喜欢热闹,但平日里听戏很少,不过是节日里听上几场,众人在一处也热闹,便由着众人拉着她走。
刚一坐定,锣鼓喧天,咿咿呀呀之声传来,可众人等来的不是唱戏的戏子,反而是江清快带着他那外室通房白悠悠。
江老太太笑着指着台子上的俩人道,“瞧瞧,大年下的我说人怎么不见呢,原来是给我准备好东西去了。”
“我可说好了、唱不好可是要罚的。”
二伯母李氏也笑道,“这几日不见快五爷了,我连礼物都忘记准备了。”
江清月拉着黛玉默默走到一旁的角落里,顺手牵走急的直掉眼泪的玉莹。
“祖母,你就这么不待见我吗?”江清快红着眼,站在台子上喊道。
“怎么与老太太说话的?下来!”二伯母当即呵斥,立马便有人扭了江清快下来,压着跪在江老太太面前。
“快哥儿快和祖母道歉!”二伯母提醒道。
江清快梗着脖子,“祖母这几日叫我去搭棚子,种地…这些孙儿都一一照做了,可你答应过孙儿要好生照顾悠悠的!”
江清月啧啧一声,好胆量,她佩服!
只听见江老太太端起茶碗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道,“哦,我做了什么令你这般难堪?”
“祖母做什么都是对的,可悠悠,为什么其他人都有,唯独没有她的份例?她怀着身孕连炭都没有!”江清快搂着悠悠,愤怒的指责道。
江老太太就差笑出声,“来人给她。”
说着便有嬷嬷扔下二两银子,江清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怒喊道,“祖母!”
“我是年纪大,不是听不见!
这个家里上上下下几百口子人,任谁拿走一文钱都是要记录在案的,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老太太虽然在笑,可看向江清快的眼神中充满浓浓的失望,更是冰冷刺骨。
“五爷,是悠悠的错,老太太不管事,或许是下人……”说这身子颤抖了一下,江清快立马心疼的抱住悠悠,痛哭不已,这能说明什么?不就是欺负他悠悠善良好欺负吗!
“祖母,悠悠那么善良大方,这个家怎么就容不下她呢?”
好在林如海他们爷们都出去了,这句话令在场的女眷都笑出了声。
江清快见众人都笑话他,站起身来,怒气冲冲要往外走。
“你今天只要踏出这门一步,就再也不是我江家的人!”
江老太太的声音传来,江清快脚步一顿,回头不可置信的看向江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