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黛玉道。
汝阳投来安慰的眼神,原本觉得黛玉可怜,如今更是可怜了,豪爽的拍了拍黛玉,“以后去京都报我的名字,我罩着你。”
“好。”
……
话说那日贾宝玉昏迷中醒来之后,便开始更加肆无忌惮,变得荒废,虚度光阴,众人不解,
袭人不知,“宝玉,你最近怎么了?无精打采,好没意思。”
“袭人,你可还记得上次家里来的四个婆子。”
袭人笑道,“家里人来人往,不是李家就是钱家,不是四个便是两个,你说的是哪个?”
宝玉着急的跺脚,“就是甄家那四个婆子。”
袭人想了想,点了点头,“记得,她们家也有个宝玉,是这事不?”
宝玉眼神灰暗,点了点头,“我好像哪里见过他。”
惹的屋内众多丫鬟嬉笑,“宝玉,你见着个漂亮的,不是这句话,
这个人我见过,好生眼熟。”竟有模有样的学了起来。
“哎呀,我这次说的是真的。”宝玉一着急,连手中的茶碗都端不住了,“真的见过,和我长得一般模样。”
众人不信,那甄家宝玉虽然来了京都,可到底没有来家中,这两人确实没有见过,以为是宝玉又犯痴,便都笑着各玩各的,或抹牌、或打闹、或针线。
宝玉见众人不理他,有些惆怅,他真的见过,是在梦里,他还和那个宝玉说话呢。
“你是甄宝玉?”
“你是贾宝玉?”
了了几句话,宝玉便心生结交之心,可那甄宝玉却跟普通人一般之乎者也,半句不离仕途经济,还劝他如何如何。
本以为两人长得一样,会是至交好友,心心相惜,相处一处,可到底是事与愿违。
他着人打听,原来是甄家被发配回了原籍,家中蒙了难。
可这般,为何还要走这条路?
抛去富贵衣,逍遥又自在,偏是个不明白的,叫那些迷了眼睛。
袭人安慰了一番宝玉,不见起色,便笑着道,“夫人昨天送来两双鞋子,看看合不合脚。”
袭人说着去取,宝玉上脚试过,便如踩在云端般柔软,鞋头上绣着梅花鹿祥云,恍若珍品。
宝玉穿在脚上欢喜的不得了,一连穿了好几日,晚上问道,“这鞋多少银钱?”
“用不了十五两。”
宝玉听罢,果然他被这富贵外衣所侵害,是块朽木!
当即便有些不高兴,“回了太太,以后不要做这样的鞋子,何苦来,虚耗人力,作践绫罗,做这样的东西。”
“你这怎么了?”袭人不解,这几日穿着不是很好吗?好端端说这样的话做什么?
“你不懂,我要做着清清白白之人,便不能就这些连累了我!”宝玉说什么都不愿意穿,袭人无奈只得洗刷好收拾起来。
宝玉独自生着闷气,他洁白无瑕的身子,为何要被这些玷污,怪不得他最近觉得心里不舒坦。
想着便觉得心里更是不舒坦,”袭人,袭人,快把上次太太送来的清露拿来给我。”
袭人看着宝玉吃着价值不菲的清露,摇了摇头,果真是痴了,想着逗一逗宝玉,“鞋子十五两嫌玷污你,这清露一口便要百两就不玷污?”
宝玉喝完最后一口,懒散的看了一眼袭人,“你是痴了不成?”
“鞋子怎么能与这清露相提并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