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一早。
锦袍公子走出房门,顶着两个略微发青的黑眼圈,他咚咚敲了敲旁边的房门。
“小妹,起来吃早饭。”
“我,不起…”
一声迷迷糊糊的声音从屋子里传出。
锦袍公子听得不大真切,便将耳朵使劲贴在门上,朗声说道:
“不行,不吃晚饭可以,早餐一定要吃!”
少女的声音有些被点燃了,她不耐烦地说道:“我困死了,我要补觉,不吃不吃!”
锦袍公子眉头一挑,拿出了当兄长的威严,哐哐哐地敲门:
“不行,若是你不吃早餐。”
“我就去告诉父亲!”
这声音斩钉截铁,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没过了多久,砰的一声。
房门洞开。
一个身着粉色绣花锦衣的少女,顶着一对熊猫眼,气鼓鼓地叉着腰。
“司言,你混蛋,竟然拿父亲威胁我!”
锦袍公子讪讪一笑。
指着少女的黑眼圈,转移话题说道:
“嘿,你也没睡好。”
名为司语的少女闻言更加来气,两个腮帮子鼓起来,像一只小河豚:
“还不是怪那个,唐郁!”
“大晚上在走廊打打杀杀,让人睡不好觉。”
司语和司言沿着走廊,向餐室走去。
“邹老呢?”
思言指了指餐室的阴影角落,一名老者正站在窗边,向外眺望着。
思言让邹老先来帮他们占个昨天的位子,只是不知他立在窗边看什么?
司语好奇问道:
“邹老,您瞧什么呢?”
邹老瞧见两人到来,微微躬身:
“少爷,小姐。”
“在看,那个少年。”
那个少年?
司言和司语两人对视一眼,他们都知道邹老说的是谁?
一天一夜的时间,已经有八个人被其所杀,虽说都是对方咎由自取。
但是其果真如传闻中一般,杀性浓重如墨,是个不折不扣的杀胚。
两人也因此对唐郁,更加好奇。
因为有唐郁在,这一趟行船的旅程绝对不会无聊,而且必定是精彩纷呈。
两人走到窗边。
顺着邹老的目光,沿着甲板眺望而去。
现在时间还很早,甲板上人不多。
只见一个黑衣少年,正负手站在甲板船头,身姿挺拔,犹如一根笔直的标枪。
朝阳刚刚从东方升起,璀璨的阳光洒下,唐郁整个人都沐浴在金色的朝晖之中。
司语揉了揉眼睛,她仿佛看到璀璨的晨曦,经过唐郁的身边之时发生了扭曲。
“邹老,他在干什么呀?”
邹老目光凝重,郑重其事地说道:
“他在借助朝阳蓬勃活力之意,搬运气血,锤炼肉身,他已经能够凭借肉身感受自然之意。”
“你们看,晨曦穿过他的周身会有轻微的扭曲,犹如一个个细小的漩涡。
那是因为他周身的天地元气已完全被其统御,所以阳光穿过时候,会发生一定偏移。”
“这是肉身先天的境界。”
邹老叹息一声:
“昨天,是我小瞧他了。”
能得一位先天圆满的强者如此评价,司言和司语闻言,面露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