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郁听罢,洒然一笑,摊了摊手:
“魔道天书,我真没有。”
“但是你这个朋友,我可以交。”
唐郁端起清茶一杯:
“以茶代酒,在下先干为敬。”
…
司言其人,一眼看去就是贵族大户的公子。
或许常在江湖走动的原因,
唐郁感觉其虽有傲骨,
却没有骄纵的傲气,是个值得结交的人。
司语是一个性情娇憨的大小姐,偶尔任性却不刁蛮,任性的尺度拿捏的恰到好处。
让人会觉得逗趣一笑,而不是恨得牙痒痒。
司言虽然与唐郁年纪相仿,却已经是遍览九州山河。
可谓是见多识广,南来北往,各个地域的风土人情,都能唠上一唠。
这一次,他是带着他妹妹司语,出来四处游历,增长见识。
先前在川蜀游历,他们一直想见见名声鹊起的唐郁,但唐郁在唐门里藏了半个多月。
江湖上虽然一直流传有他的传说,但是他的行踪却是彻彻底底消失了。
所以司言他们在川蜀游历十余日,一直未能寻到唐郁的踪迹。
本以为将要就此错过,没想到缘分竟然如此奇妙,让他们在同一艘客船相遇。
“都是缘分!”
司言再次举起清茶,司语也跃跃欲试的举了一杯,唐郁含笑附和。
三杯茶于空中碰撞,发出清声脆响。
…
行船的日子其实很枯燥。
尤其是对于中下层船舱的船客来说,舱室内的活动空间狭窄。
气味多半也不好闻,甚至是臭味熏天。
向外看去,除了一望无际的浩荡江水,两岸连绵的青山平野,再也没有其他风景。
甲板上经常是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大家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唠嗑闲侃,排遣时光。
唐郁倒还是保持着稳定而规律的作息,清晨早起到甲板上炼体,顺便“钓鱼”。
上午吃过早饭。
他就与司言、司语在三层餐室闲聊,听司言聊一聊各州的奇闻轶事。
偶尔,唐郁也会分享他在川北和锦城,剿匪杀贼的经历。
吃过午饭之后。
唐郁会回到房间打坐练气,或是在识海中尝试演练和融合自己领悟的武学。
傍晚时分。
唐郁会走房间,去甲板上透气放风,顺便“钓鱼”,如此一直到明月东升,人影稀疏。
日日如此,夜夜皆然。
这期间,也有一些“鱼”上钩。
或是挥刀弄剑,或是暗器奇刃,多是在甲板上对唐郁出手,也有试图半夜潜入的。
不过在被唐郁扭断几个脖子,划破几个咽喉之后,那些江湖人也消停不少。
不知是被唐郁杀怕了,还是放弃了,一度令他非常失望。
…
“前面就要到三叠峡了。”
“西塘峡,青峡,东山峡,三峡相连叠嶂,水道环复曲折,山势奇骏险要。
一曲一折,皆是美景,堪称一绝!”
司言向唐郁介绍道。
“而且,过了三叠峡,再走了三四日水路,就要到下一个码头渡口了。”
唐郁恍然:
“怪不得我感觉最近船上人心浮动,人们情绪高涨,原来是快要到站了。”
“我们兄妹也是在此渡口下船,唐兄有何打算,是否在此上岸?”
唐郁摸了摸鼻子:
“我再看看,不确定。”
司言哑然失笑:
“是我孟浪了,不该打听唐兄行踪,不然只是徒增烦恼。”
“嘿嘿。”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
又过了两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