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阳天月心中的震惊也丝毫不在扫地僧之下。这老和尚看起来枯瘦如柴,但每一掌都如惊涛骇浪般,势大力沉,震得他右手手指都肿胀起来。他数次想拉开距离,好发挥自己的剑法优势,但老和尚的身法也非常迅捷,像个牛皮糖一样死死黏住他,任他左右腾挪,就是甩不开,逼得他只能指掌相交。
突然扫地僧凌空跃起,居高临下挥掌凌空拍出,掌力化成一个巨大的手掌印,朝着阳天月拍下来。阳天月站在下面,抬头望去,看见这一掌覆盖范围极广,掌力未到,掌风先到,仿佛有千斤重担压在阳天月身上,让他想躲也躲不开。
这一掌看上去有点像阳天月以前漫画中看过的如来神掌,虽然没有那般神奇,但也不可小觑。阳天月来不及调动天地灵气,化为巨剑来应对,干脆再次以身为剑,大喝一声,“来得好!”整个人像火箭一般冲天而起。
“嘭”的一声巨响,两人不由得身子都是一晃。阳天月顺利冲破了扫地僧这威力极大的一掌,而且发力过猛,直冲上云霄。他一时兴起,也学起扫地僧,来个居高临下,凌空一击。
两人你来我往,所过之处狂风呼啸,飞沙走石,整个山谷都被两人摧残的不成样子。这时候的扫地僧全然不负慈悲模样,当真是金刚怒目,降龙伏虎。不知不觉,两人已经鏖战了近半个时辰,依然是谁也奈何不了谁。
打到这个地步,双方早已各自佩服,但不管是谁,想要获胜,委实不易,招式上谁也占不了多少便宜,到最后还是回到内力比拼。虽然到了宗师境界,全身经脉窍穴早就全部打通,体内真气生生不息,还能调动天地灵气,几乎可以说是无穷无尽。
但内力比拼何其危险,一个不小心经脉受损,甚至是同归于尽。两人只是互相切磋,又不是生死大战,没有必要到那一步。所以,阳天月与扫地僧再一次碰撞之后,主动撤出战斗。
“不打了,不打了。圣僧武功之高,在下佩服的五体投地!”阳天月双手抱拳,神色尊敬。
扫地僧长吸一口气,双手合十,很坦白地说道:“阿弥陀佛,那就不打了,再打下去老衲也有点撑不住了。”
两人惺惺相惜,停手之后,深深对视一眼,但没有过多交流,一切尽在不言中,然后双双纵身离开山谷。
等到两人离开后,如梦初醒、如痴如醉的观战众人,才来到山谷,瞻仰两人大战后的遗迹。看着东倒西歪的大树,还有被碎成粉末的巨石,一切都像是一场梦,这场对决,颠覆了他们对武功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