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十数日,这天适逢韩晖书院休沐,慕老爷便唤了他去到书房。
慕义浦一见他就亲切的问道,“贤侄,这些日子在书院可还过得习惯?”
“慕叔,一切都好,夫子教得很用心,同窗都算和睦。”
“哦,那倒好。昨日,我倒是碰上书院的吴夫子,他对你可是赞不绝口,说你基础扎实,人又勤励,是块读书的好材料。”慕义浦说完,对着韩晖直打量。
韩晖不知其意,以为是哪里出了差错,也不敢开口问询。
慕义浦瞧了一会才开口道,“你学业这般精进,想必也是受家中熏陶。这望京府中韩姓文官倒是没几个,可家中又无你这般大小的孩童。至于韩姓武官倒是有几个,不过都不在望京。
我且都与你大概说说,看你对哪个有点印象。……”
韩晖在旁边听得心惊胆战,就怕提及祖父之名。
忽然听到管家老丁在门外通报。
“主家,府门外有一青浦客人求见。”
“啊!那一定是青浦镇的廖弟来访,老丁速将贵客迎至正厅,好生招待!”慕义浦吩咐道。
“看来我近日真是太过忙碌了,都把这件事给忘了。”慕义浦自言自语道。
然后转身对韩晖说道,“贤侄,今日慕叔这儿有客人到访,就不便与你继续详谈,只能等到明后日得空再说。”
韩晖点头同意,接着便随慕义浦一起走出那陶朱馆,错向分开。
当慕义浦走到正厅时,那位廖姓客人正坐在厅内饮茶。一见到主家来到,立马起身相迎。
两人寒暄几句后,便各自落座。
慕义浦语带疑惑的问道,“廖弟,今年采青会可还顺利?你怎么过来的这般早,我还以为你要下个月才得闲呢!”
“唉!慕兄,真是一言难尽啊!”廖姓客人叹气道。
“怎么的了,可是出了什么事不成!”
“自打你那天离开后,就日日有衙役前来盘查,说是附近的黄龙山下出了桩血案,要找个什么小孩,又说什么案情重大,望镇上的人多加留意陌生人。还将镇子上往来的客商一一盘问,搞得我里外不是人。”
“那我那日离开,还真是赶巧了。不然被困在镇中,可就耽搁行程了。”慕义浦听后,不由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