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后日休沐,韩晖仍像往常一样,卯时便起了身。然后去前院向管家老丁报备了一下。说今日他要出府一趟,顺便会去天一阁给月月带些零嘴,可能回府会略微晚一些。
当他走出了慕府大门,就见到远处街角停着一辆马车。一见到韩晖出门,那驾车的青衣大汉便挥手示意,并缓缓地驶了过来。
韩晖看过此人腰间的铭牌,知道他是福伯派来的。
于是,他便登上那辆马车。那匹枣红馏马打了一个响啼,发出长长的嘶鸣后,便稳稳地拉着车,驶出这条寂静的街巷。
马蹄嘚嘚地敲打着石板路,马车慢慢地驶过热闹的早市,然后一路向东,到了那金水河边。
只见河岸边早就有一艘画舫停靠着。福伯从船舱中出来迎接,“晖哥儿,今早我还是不太放心,便派了马车前去接你,还请原谅老奴的自作主张。”
韩晖应道,“无妨,无妨,福伯你也是担心我罢了,不过这金陵府尚算安全。”
福伯跟随韩晖入了船室,便继续问询昨日未完之言。“晖哥儿,你怀疑真是家中有人作乱不成?”
韩晖思考再三后开口道,“我也不是很确定,但此次过路青浦,本来就不在行程内。现在回想起来,是那日听到侍卫韩刚说起青浦镇周围风景极佳,而且那里即将会有一场茶会,必定非常热闹,这才绕路去那的。但韩刚那日已死,线索必然是断了的。”
“韩刚,他也曾是韩家军中老人了,怎么会……”福伯对此也颇为疑惑,毕竟韩刚资格老,为人忠诚,要不是当年负了伤,必是军中一员猛将。
福伯追问道,“晖哥儿,当日官府不是通报说是西夏人潜入作乱吗?难道是家中有人与西夏人勾结?你怀疑此人就是韩刚不成!”
韩晖回答道,“西夏人作乱,那是绝无可能!当日,那伙贼人虽然蒙面,并手持羌刀,让人无法辨识,但其眼窝并不似西夏人深,身形又不高,而且行事如此明目张胆。如果是西夏人,经过那么多州府,必会留下痕迹,怎么会到现在还没什么线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