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辆马车渐渐停了下来,一驾车人看清楚前面的状况,叫喊道,“晖小哥, 你怎么在这边?我们下船之时,你外祖可正在找你呢!”
“小子也想随你们去蓼儿洼看看,听说那边景色独好。”
“既然你都跟来了,那就一起吧!”那几位好汉倒是爽气,一口便应承了下来。
韩晖撩开车帘,却见里面有一个矮个的汉子,正对他笑着,“晖小哥,让我搭个便车可否!反正都是去蓼儿洼的。”
“尊驾是何人,外面的可都是些猛人,你就不怕吗!”
“嘿嘿嘿,都是同道中人,互相熟得很,以前可是同桌吃食,同榻而眠,小子你觉得我会怕吗!”那汉子轻笑道。
“你也是梁山中人,可你会是谁呢!”韩晖一直盯着那汉子,就怕他有什么异动。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鼓上蚤时迁是也。”那汉子也不含糊,他这一路也赶得急,竟然搞错了马车。
车行几个时辰便到了一处洼地,此处四面环水,独独中间有一座高山,上面青松苍郁,地形上看来虎踞龙盘,颇有当年梁山泊的气势。
那宋江确是替自己选了一处宝地安息,这生前奔波劳碌,死后有松柏为伴,兄弟相随,确实安宁许多。
那梁山众人将那好酒好菜摆放在坟前,将那白纸串挂在坟上,众人肃立两侧。
那公孙胜便念诵起祭文来,“回想往日种种,似乎犹见兄台尊面,神采奕奕,挥策方遒。奈何,如今天人永隔,青山依旧,顾影还熟,兄台早已驾鹤而去,独留我们几个徘徊这人世间。
悲乎!痛哉!岁月无情,独留追忆,往昔把酒言欢,共襄盛举。每每回想往昔梁山岁月,唯有戚戚然,沧然泪下。……”
众兄弟听着这祭词,看看眼前这墓碑,虽说男子有泪不轻弹,但这多年兄弟情也是忘却不了的。轻拭眼角,忍着悲痛,低声呼喊着那四位兄弟的名号。
韩晖早已闪到一边,远远看着这一切。都说男儿要死也要死得其所,可惜这几位战场上倒是活了下来,反倒因那隐私勾当陨落当场,确实可悲可叹。
坟上的蜡烛渐渐燃尽,众人将带来的那叠黄纸铜钱烧给他们,也是祈愿他们在那头能衣食无忧,有机会早日投胎。
事情办完了,众人的情绪都很是低落,这次聚会怕是人最齐的一次了,以后怕是要各奔东西,天各一方了。再加上各人都有家有业,远行大可不必了。
至于此地的风光美景,众人也无兴致游览,便草草的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去了。
那鲁智深拉着武松走到众人前面,开口说道,“众家弟兄,杂家已与此地的寺院约好,要在此地多待几日,那就就此告别,山水有相逢,以后必有重遇之日。”
另有几人也有那家事拖累,就不准备再折返楚州,打算在此地坐船离去。
那神行太保戴宗见状,正要告辞,却被那乐和拦住。
“戴兄弟,你这般来去匆匆,兄弟我可还没机会与你详谈,怎能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