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僖想想也对,都说是鸡鸣之后,万邪避退,想来是出不了事的。
他掀起被子,下了床。只是昨夜腿脚坐麻了,竟动弹不得。
“快过来扶本官!”娄僖命令道。
等他收拾好,这才有空打量起门外那几个衙役。那几个瞧着睡得正香,胸腑微微上下浮沉,让他看着就来气。
“给本官将他们给泼醒了!”
那孙侍卫依命将那几人弄醒。那帮衙役迷糊的从地上爬起,看到眼前据说是从望京府来的大官面目不睦,顿时跪倒在地。
“你们平日就是这般值守的吗?看来本官要与楚州的父母官好好聊聊。”娄僖昨夜受了那般惊吓,自然是将气出在那帮人身上。
“这位大人,昨夜真怪不得小的们。小人也不知怎么一回事,就迷迷糊糊的倒下了。”一衙役辩解道。
“连个差事都做不好,有什么好辩解的。”娄僖质问道。
“大人,您这是有所不知啊!这宅子原是张通判的私宅,近日不知怎的空置了下来。虽然坊间有传这宅子阴气重,但这不您要得急,通判大人只好将这宅子临时让出来。小的们昨日得令来这边值守,心中也甚是惶恐。”衙役们解释道。
娄僖听这话,便以为是那位通判故意将他安置在此宅,心中又气又火。
娄僖命这些个衙役好好查探一下宅院各处,凡事做过必会留有踪迹,看看昨晚到底是人还是鬼。
那些衙役倒是勘察的高手,不一会就发现几块潮湿的泥土,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上拖过,痕迹直达河边。因为也再未找到其他痕迹,反倒显得此事更像是鬼怪所为。
娄僖见事情越来越诡异,只得先去那张通判处问责,至于此处是万万待不得的。
“张通判,你可真是给本官找了一处好宅院啊!”娄僖一见那张通判就一肚子气,语气自然就不好了。
“娄副使,你这事也确实急了点,不过那宅院我前段时日也是经常去的,可是下人服侍不周到,惹怒了你。”张通判倒是一脸疑惑。
“你给本官可是找了一处凶宅啊!”娄僖阴阳怪气的说道。
“这话可怎么说起啊!虽然那宅院原是我的外宅,但如今人已走了,倒是闲置了一段时日,想必是位置偏了些,这郊野猫猫狗狗多了,才会引人误会。”那张通判连忙解释道,这凶宅两字可万万说不得,于己于人都没什么好处,若是这宅子烂手里,他不得损失一大笔银钱吗!
“那你说说这宅子到底怎么一回事?好好的你怎么不去住?不要给本官绕弯子了,要是累及本官,看我义父怎么收拾你!”
那张通判犹豫半天,这才开口道,“这宅子死没死过人我不知道,不过我那外室确是在这宅子里离奇失踪了,如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其它的就并无异样了。”
“看来你还真是有事瞒着本官,真是该死。”娄僖想想昨夜遭遇的种种,越想越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