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随礼这边一得知情况,立马就准备前去禀明陈太傅,报备一下。而自己因为有陈太傅下放的权力,事重权急,先把前期工作做好,就等着对方晚上出招了。
陈随礼一进陈太傅的帐子,还不待他开口,就听到陈太傅说道,“随礼你怎么夜深前来,想必是得知那一批贼人的情报了,且说说吧!”
“太傅大人,属下未得您的指示,先行将人派了出去,还请您恕罪!”陈随礼先开口请罪道。
“随礼啊!你办事老夫我一向是放心的。老夫既然将部分权利交付于你,也是因为你近些年行事果断了。事不在怎么办,也不在错和对,而在于抢占先机,老夫不会怪责于你的。”陈太傅欣慰的看着陈随礼。
“老大人,属下今日一直派人盯着那几个贼人,刚才得知消息果然是出了乱子,看来那帮人晚上还真要行事的。”
“老夫见这几日那娄僖也不来面前晃荡了,就感觉到有麻烦了。看来老夫那对头娄相还真是想要老夫的命啊!不过看来未必如他所愿罢了!”
陈太傅想起近日收到的望京来信,不免有些发愁。他原指望着那赵鼎能回来朝中压制娄会之,怎料到泉州那边事情千头万绪,一锅乱,拖住了那赵鼎。近日朝堂之上无人压制娄会之,官家执政之力尚弱,这才让那娄会之腾出手来对付他。
“太傅大人,属下已知会那梁山诸人过来这边守护。至于那位校尉也只是推说老大人这边需要调拨人手办要事,尚未将实情相告。至于营地周围,属下又新加了两道暗哨,一旦有变,必会发出信号。如今只需静待猎物入笼即可。”陈随礼将他的安排一一禀明,静待陈太傅认可。
“不错,想的颇为周全。老夫也不多提意见了,不过那几个贼人可有派人盯牢?若是到时乱子出在里面可就不好了。”
“属下原就派了人,刚才又派了一队人过去,想必是出不了乱子的。”陈随礼解释道。
“老夫准了,至于那位护送的校官,你等会将他叫来,老夫亲自跟他说,也算全了他脸面,只是可惜你的功劳尽归他手!”陈太傅叹息道,“随礼等这次回朝,你也该出仕了,无需在老夫手下浪费了!”
“老大人,这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不愿为官,更想在您手下出谋划策,也算是替…尽孝了。”陈随礼将那名讳隐去不说,一是不想勾起陈太傅的伤心,二是佳人已去,他也无心再提了,莫伤了她的身后名。
“你个痴人啊!若是你早日表露心声,如何又能到这地步。……”陈太傅长叹一声,说是这般说的,但他也知当日就算陈随礼与他说了也是不可能的。谁让大家都姓陈,这辈份排在那呢,就算有情又如何。
陈随礼苦笑一声,这又怪得了谁呢!
“太傅大人,那属下先去盯着了。您这可得留心,万不可出事啊!”
陈太傅只是挥了挥手。
这边已经设下了层层圈套,就等着对方往里钻。
那榆三回了隐藏之地,将那营地遇到的情况一一禀报,领头的听那几位兄弟并未出事,安心了不少。
这时间慢慢的流逝,渐渐到了丑末,正是人最疲惫之时,他们便开始潜行进入那营地。
他们解决了几个门口的明暗哨,见并未惊动军士,看来今夜掌兵之人不过如此,一丝防备也无。
他们兵分两路,一路前去接应被擒的弟兄,另一路十几人轻手轻脚的向中间营帐靠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