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本官查一查,陈老头这边今日出了什么事?”娄僖一出帐子,就对身边的侍卫附耳道。
他看刚才帐中那两人的脸色有些不对路,就算是知道刚才他搞事,也不该是什么模样,只怕其中另有蹊跷。
“望奎兄,昨日多得你提醒,不然小弟怕是会被蒙在鼓里了!”娄僖瞧见路过的周校尉,便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去。
那周校尉很是错愕,他虽是顾忌着娄相势大,对这位娄副使多加顾全,但这般在陈太傅帐前大声叫唤,怕是存心挑起陈太傅对他的猜忌吧!
“这位娄副使坏得很,怕是跟他爹一路货色。本想着结个善缘,以后随韩世忠将军班师之后,能顺顺利利地给升个一级。没成想这姓娄的过河拆桥,给我在这下眼药呢!”周校尉心中暗骂道。
只是嘴上还得说着场面话,这一时还不能与他撕破脸。凡事留一线,日后也好相见。
“原来是娄副使啊!昨晚上实在是太过闹腾了,趁现在时辰尚早,您倒还可以睡个回笼觉。”
“望奎兄,我昨晚可是被吓怕了,怎么还睡得着。倒不如随着你一起在这营地里巡查一番,才能安下心来。”娄僖这般说道,他可是还指望着能从周校尉口中探得些什么风声。
“娄副使,外面尚乱糟糟的,这天色未明,若是磕了碰了就不太好了,还是算了吧!”周校尉连连推辞道,他可没看出这位娄副使有何惊慌,倒是觉得他有些幸灾乐祸之意。
“望奎兄,你这是看不起在下,觉得我这般的身娇肉贵受不得苦吗!我可是还有很多事向你请教。”
娄僖脸色不佳,看着周校尉久久不出声,这气氛不由得有些僵住了。
周校尉看看陈太傅那边的帐门,也不知刚才他那一番话有没有传进里面去。虽然他有私心漏了口风,但也不希望这事被人漏到韩世忠将军耳中去。
不过这位娄副使也是个麻烦,搞得他如今进退两难。可惜他尚不知道这位娄副使今夜借他的名头办的一些事,不然他怕得气死,这不明摆着将他逼上娄家的船了吗!
周校尉见场面尴尬,只得开口道,“若是娄副使不嫌巡营无聊,倒是可以陪在下走这一趟。”
他可是不想在这地待了,若是这位娄副使继续口无遮无拦下去,将他前日酒后戏言给一一抖落出来,他怕是脸都没地藏了。
本想着这趟是个闲差,没成想危机重重,还得拼命。他如今年纪也大了,可不想再过刀口舔血的日子,这才想着跟娄家挂上联系,谋条出路。那日抱怨的话现在真是不堪回想,如今怕是得一条路走到黑了。
娄僖见这周校尉先低头伏小,这才缓和了口气,好商好量了起来。不过这地可真不是谈话的地方,便随着周校尉往西北角走去。
“望奎兄,看这一路上的血迹,就知这伙贼人有多凶残了,还好我避了开去,不然怕是……,说来还得多谢你提醒。”娄僖得信后便早早就避了出来,自然不知道那帮来袭的贼人是他们娄家的,再怎么样也不会为难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