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和到了隔壁帐子前,也有些犹豫,虽然他在陈太傅面前应下了事情,但怎么和众兄弟说还是件难事。这毕竟只是件私事,无关什么国家大义。
“陈太傅,您等会进去可得看我眼色行事,万万不能先开口,我那帮弟兄对官府还是避忌得很。”
陈太傅也知求人应该放低态度,而且那帮梁山之人也是靠着乐和维系的。正因为前朝蔡童两位做事太狠,让他们与朝廷的关系降到冰点,搞得他现在很被动。
这边乐和决定先行进去与里面的通通气,再行其事。
陈太傅在帐外等了一会,只隐隐约约听到里面争吵之声越来越响。他也开始担心对方在私事上不肯再出力,里面的几位可不是他用言语就能说得通的,也不是能用钱银使唤的,更多还得靠他们之间的结义之情。
不多会,里面渐渐陷入沉寂,接着那帐帘一撩,乐和从里面出来招呼他们进去。
陈太傅虽延请了他们相助,但对他们各人的性情不甚了解,进去之后便久久不言。
而里头的那几位只盯着他们看,怕是想看他们怎么起这个头,说那些求人的话。
这么沉寂了一会,每个人都不想先起那话头,只是面面相觑着。
“陈太傅,你是不是昨日见我等手段了得,这才起了兴头过来。不过你既然过来求我们帮手,也该说个几句吧!”樊瑞突然开口说道。
“诸位委实厉害,以往老夫偶有听闻过你们的能耐,昨日确实是见识到了。”陈太傅如是说道。他今日虽有求于人,但该怎么说才不损了脸面,还在心中思量着。
陈随礼见老大人甩不开面子,忙上前接口道,“诸位豪杰,晖哥儿你们都是见过的,这么多日相处总有点情义吧!如今他身逢灾劫,各位能否相助呢!”
陈太傅在旁轻嘘了一声,让他不要说下去了。虽然事在人为,但这情义二字还得看各人的理解。这般说话,也不知他们这几人听得感觉如何,不要让人觉得是伺机要挟。
事实确实如此,陈随礼自己说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对于这群江湖人士来说却未必能入得了耳。
乐和见众人的神色不对,忙出来打了圆场。
“诸位兄弟,刚才可是都说定了,怎么现在这般说话。晖哥儿这次遭劫,也是有我们的原因。要不是昨夜大伙都过去瞧热闹了,也不会让人有机可乘,出了这么大批漏。我们兄弟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是头次被人袭了老窝,说出去也丢份啊!”
“帮一把也是可以的,不过这位也得有求人的态度,不能事事都指着旁人帮他开腔吧!”丑脸的阮小七阴阳怪气的说道。自己本就是因为女儿加入了,但他都能丢下脸面去求人,这位老大人怎么能不湿鞋呢!
“晖哥儿这些日子在我们跟前帮前帮后,叔叔伯伯的这么叫着,兄弟们也曾对他指点过几招,也算是有了师徒之情,帮一把也是可以的。”燕青见场面有些僵持,也开口助言了。
“这话不能这般说,找人不是件易办的事。可不得去贼窝里,就犹如那虎口拔牙,人少了弄不好我们也得……”黑脸汉子反驳道,上回搞就一打四,虽然昨夜那帮贼人被灭掉不少,但狗逼急了可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