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看我已经在前面开路了吗!再说你这家伙一向上蹿下跳的,这能难得倒你吗!”樊瑞一边用刀砍着前面的枝叉,一边埋汰道。
“是!是!是!你多劳多得,辛苦了!我们只是跟着过来捡功劳的,虽让你能耐大呢!”时迁阴阳怪气的说道。
樊瑞一生气,将手上的刀往旁边一丢。
“跟在老子后面,屁话还这么多。你既然这么闲,这开路就交给你了。”
身后的燕青推了推时迁,示意他少说话,别挑事了。时迁看樊瑞那张鬼脸,只得乖乖上前去了。
“老子砍了你,让你他妈的挡路!”时迁在前面抱怨着挥舞着砍刀。
樊瑞在后面催促道,“时迁你没吃饭呢!还不快点,我那纸鸟可是有时效,两个时辰后若是找不到人,可就麻烦了!”
不过他也知道这纸鸟毕竟是个死物,平地上倒还好,如今这情况是比较糟糕的。山上地形复杂,若是碰上个悬崖峭壁的,那到底是爬还是绕路就有的盘算了。
时迁在前面是劳心劳力的劈砍,后面的几位倒真是来野游的了,偶尔还在后面点评上几句。
什么这刀用力过猛,
什么这刀砍的角度不对费力,
什么时迁这个矮子没想到体力不错,也不知平日里常去哪个院混的!
……
什么刺话荤话都有,还好时迁是一门心思在前头狠砍,未曾留意后面的言语,不然还不得气得七窍生烟。
樊瑞倒是听得乐呵,这就叫一报还一报,看戏的总比唱戏的有的瞧。
出了这一大片人迹罕至的山径,才算是有点盼头,不过那飞鸟毕竟是纸折的,这山风一吹,就有些摇摇晃晃起来。也不知是风吹的,还是人真在那头,竟笔直的向着对面山头而去。
山顶之上的众人面面相觑,这都登顶了,结果还得再去另一个山头,不会是一个接一个,得把这片山头都爬了吧!
“樊瑞,你确定你这纸鸟真顶用,不会是指错道了吧!”
“是啊!早知要去对面山上,刚才下面想法子绕一下就行了,何必到这里呢!又费时又费力。”时迁看着自己磨破皮的双手,抱怨道。他以往惯常做些登门入室的勾当,哪干过这么长时间的体力活。
“这倒不会,就算是风也阻止不了血缘之间的牵拌。不过真的得加快了,若是午时前赶不回去,怕是要直接去往下一个镇子了。”樊瑞见众人怀疑的眼光,只得解释了一下。
“走吧!走吧!不就费点力了,往日里穿山越林也没见你们抱怨过,也许人就在下个山上呢!”燕青催促道,早些回去还能赶上顿饭呢!
有人领头往前,其余的也只能随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