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随礼一听这话语,就觉得这人怕是不普通。平头老百姓,谁会对这种事情这么了解,只怕就知道些地里刨食,躲躲匪寇罢了。
他便将注意力转移到此人身上,只是不好直着看,仅用那余光扫着这位,以免打草惊蛇。
“到时朝廷必会出来安民心,这税自然是会减免的。也不会让你们几位这么晚还要出来找吃食!”
陈随礼这话一出,便在留心这几个人的反应。他倒想看看这几位乡民昨夜撞上门来,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这不是快要入冬了吗!一家老小吃的都没有,而御寒的衣服也没备下一件,这被逼无奈,就算晚上再危险也得出来的。”那个青衣乡民这般解释道。
这话说得还算合理,平头百姓为口吃的拼命也是常有的事,陈随礼听后只是舒舒眉头,并未放下心中的怀疑。
倒是那几个乡民一个个开始诉起苦来了。
“大人,您是不知道。如今村子里家家户户都是吃糠咽菜的,再没什么东西猎到,只怕都得啃树皮了!”
“这天灾人祸的,还有那一群群的野猪日日下山来我们地头上觅食,这不是不给人活路吗!”
“对啊!要不是李哥说这片林子里有不少小型的野物可以捉。特别是到了晚上更容易捕,我们也不会这么晚还出来的。”
“那倒也是,你们也不易啊!等到了下个镇子,我就多给些钱银,都是乡里乡亲的,也不知能帮到你们多少。”陈随礼感叹道。
那几个乡民们千恩万谢,感激涕零。
“不过,你们出来这么久,晚上也没回去,怕是会让你们的家人以为出事了。早知该让你们传信回去,也是我疏忽了。”陈随礼接着说道。
其中几位突然忧心起来,这一去好几日,家中不知情况,确实得乱。
“这位李兄弟,怎么不担心呢?”陈随礼见那青衣乡民脸色平和,便问道。
“大人,小人孤家寡人,可没什么负累,没人计挂啊!”那李姓乡民叹气道。
陈随礼该问的也问的差不多了,怀疑之人也有了,如今只需要盯紧此人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