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瑞等人当晚就在此地安置了,虽说整夜风平浪静,但有些人安然入眠,一夜无梦,有些人则半睡半醒,更有人噩梦连连,真是多姿多彩的一夜啊!
等到了第二日鸡鸣时分,村子上空开始燃起了袅袅炊烟。已渐渐临近冬季,天气也日渐冷冽,乡民们抖抖手脚,拾掇拾掇就扛着锄头去自家地里忙活了。
至于妇人们忙完了灶头,就开始处理起自家收上来的储冬小菜。不然到了冬季,没个绿色入口,都不好说自己拿得出手了。
外面这么鸡鸣狗叫的,该醒的人自然是都醒了。
而韩晖昨晚上惊了梦,后来又睡了一觉,自然起得也就晚了些。等他收拾妥当,就见到众人早已等候在了门外。
燕青随手塞了几个包子入他手,接着就托着他去了门外的驴车上。
“你也是运气好,最近这村子里没什么事,还有这么一辆剩着。你也不用折腾,我们也轻松些。”樊瑞忽然插口道,不过脸上总让人觉得不对劲,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韩晖不明所以,直到上了驴车,这才发现毕竟是村民经常用的,以前也不知载过什么,味重得很。
他不免有些犹豫,内心是不想坐下去的。不过看着旁人的眼光,又瞅瞅自己残破的衣襟,好像也没什么好介意的。别人也是好心,他就该领这份情,只得硬着头皮坐了下去。
“叔,你们也上来吧!这地还空得很!”韩晖想着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也不能只有自己享受,便招呼了起来。
“不了,不了,我们早上吃撑了,就想着走走消消食。再说了小子你那腿伤了,可不能蜷着,伸直了坐!”樊瑞笑着说道,边伸手将他的左脚拉直了。
这时燕青也来插了一句,“晖小子,刚不给你包子了吗!趁现在还热乎着,赶紧吃,冷了可就干巴巴的了。”
韩晖捏着手中的包子,是不知怎么入口。心中暗念道,燕叔难道真没瞧见这黑灰色的车兜,还有那怪味,这是能吃食的地吗!
燕青和樊瑞几个背过身去,微微耸动着双肩,好一会才回转身来。
“小子,你怎么还没吃啊!这穷乡僻壤的,有口热乎着吃就不错了,别矫情了。”燕青又劝了一句。
韩晖在众人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吃了下去。
“看来是真饿坏了!早知道多给你拿几个了!”燕青一脸惋惜的说道。
“叔,我们接下来去哪啊!你和我外祖到底约了哪个镇子会合,远不远?我们这头快得话,今天能到吗?”韩晖见众人狭促的目光,忙用一连串问题来转移众人的关注点。
燕青知道这小子囧了,便不在这事多做纠缠了。不过他私心认为爷们还是得过得糙一点,特别是韩晖昨晚上和他说过,他以后是想从军,继承韩家军的名号,就更不能像个读书人似的。
“晖小子,首先我们得给你找个大夫。我们也就会些简单的包扎。你这内伤到底严不严重,还得由大夫来判断。刚才我可是去问过了,附近还真有个出名的大夫,也就离这十里地远。先去那瞧一瞧,也能放下心来。不然我们带着一个病怏怏的你,也确实是有负所托啊?”
燕青解释完,韩晖自是万分感谢,而那樊瑞等人只是撇了撇嘴,并未接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