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青楼酒肆的豪华包厢中,不时响起那勾人心神的动静,
里面的床上,一个满脸横肉坦着膀子五大三粗的壮汉,怀里抱着两个花娘,
大手肆无忌惮地在她们身上游走攀爬……
突然,他的大手顿住了,之后便是用力向前一推,
两个花娘娇嗔着跌扑在房间的地上,好悬脑袋没有磕到桌角!
壮汉脸色骤变,嘴巴里喃喃说道:
“长而见羁,则狂顾顿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几息时间之后,他那坦着膀子的身影,便已然出现在了传送阵旁……
……
西域耶教的一处教堂。
一个有些口吃的中年书生,正在教着下面教众们学习东域语言:
“大……大家,听……听我……说……说……
东域神……神族……比之你……你们神……神族……
要古……古老得……得多……”
说到这里,这中年书生却是直接顿住了,似是不能再说得出话,
就在那群教众们疑惑地望向他的时候,他却突然神色大变,面上那淡定的样子不复存在,
继而目光中露出了莫名杀意,嘴巴喃喃,口吃的毛病却似奇怪地好了过来:
“长而见羁,则狂顾顿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随后他直接暴吼一声,狂奔出了教堂……
……
一个阴森恐怖的义庄内,停放着几具不知名的棺木。
看管义庄的老头极负责任地擦拂着棺木上的灰尘,幽幽地叹着气,
唉,来到这里的,都是这世上可怜的人啊!
按理说棺木停放至今日,已满七天,再过一会儿便该有人来拉走入土了,
老头想着自己这最后一次的擦拂灰土,也算是送了他们一程了吧……
就在他刚要转向另外一口棺木的时候,两口棺木的盖子却是动了起来,
其中一口却正是他刚刚擦拂完毕的……
老头满脸恐惧,大叫了一声,跌坐在地,
想要逃跑,却已是双腿失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两口棺木动静越来越大……
轰然一声,棺木盖子被推开在一边,两个老者从棺材里面坐了起来,
只见他们样貌相似,只是一个左脸颊上有块胎记,而另一个则是在右脸颊上……
左脸胎记老者郁闷地低吼了一声:
“老二,丫的咱老哥俩不过去了趟幽冥,跟那些鬼官骂架玩,怎么又被装进这破烂玩意儿里了?!”
右脸胎记老者无奈地摊了摊手:
“哥,谁他娘的说不是呢?!
看来我们再去耍的时候,一定得算好了日子,这棺盖好开,可被埋土里就难爬出来了……”
之后他们对视一眼,齐声说道:
“长而见羁,则狂顾顿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完后两人均是泪眼模糊,一扭脖子发出了咔吧咔吧的骨头脆响,
直接无视那看管义庄的老头,径自从棺材中翻身而出,大步走出了义庄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