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他,长长短短的烛光余韵笼罩在他的身上,宛如黑暗中的神只,那么高大,那么有安全感,那么可以依靠。
可依呜咽一声,眼泪掉得更多了。
“绝泪”
经历了绝望之后的重生,她再也无法压抑心里的感情。
如果这是梦,如果这是死前的临别一眼,她希望自己“死不瞑目”。
苍绝泪三两步飞快地来到床边:“可依,可依”
他健臂一伸,将她从床榻上抱起来,紧紧地揽入怀中。
直到此刻,直到感觉她的体温,他的心才终于又活了过来。
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听见了她的心跳。
许久,他才依依不舍地稍稍放开她,粗粝的手轻轻抚上她带泪的脸颊,他眼底的深情始终不散。
“对不起,我还是来迟了,让你受惊吓了,对不起”
他的嗓音忍不住有些哽咽,如果再来迟一步,他见到就是她的
不敢往下想,他的眼中却还是忍不住为那可能而涌上了深深的痛。
可依轻轻啜泣着,缓缓摇头:“不要说对不起,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该对我们之间的感情犹豫的,我不该”
她伸手覆盖住在脸上他的手,握得很紧。
守望间,彼此的情感再也没有掩饰,如排山倒海般地倾注向对方。
他柔柔地拭去她脸颊边的泪珠,然后扶她坐靠在床沿上,才起身转向还定格在一旁的采花贼。
刹那间,他脸上的柔情不再,狂风暴雨般的阴霾溢满了他的脸庞,目光更是如凌厉的刀剑要将采花贼凌迟。
望着那如索命阴鬼一般的脸,采花贼吓得彻骨发寒。
“不不要杀我,大侠饶饶命啊,我知错了,饶命啊”
苍绝泪的眼睛一眯,眼底闪烁着从来未有的暴戾之色。
他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手握的拳头“咔咔”作响。
“饶了你我不仅不会饶你,我还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残酷冰冷的嗓音宛如从地狱里飘出来一般,落进采花贼的耳朵里,冷得彻骨。
他的双脚不住地发抖着,棕灰色的亵裤裤裆处渐渐染上了湿湿的一大块,不一会儿,他便软倒在地。
“大大侠,我真的知错了,知错了”
采花贼摊在地板上,身体不能动弹,只能抬着眼皮求饶地看着苍绝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完全没有了之前的yinhui之态,孬得像瘪三。
苍绝泪手掌心一张,毫不留情地一掌击向采花贼的胸口。
“啊”采花贼痛嚎着,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飞向门外,早已经守候在门口的侍卫持刀围上来,亮晃晃的刀子纷纷架上采花贼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