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倩，你当年就是被包窑厂的那伙人的给骗走了，是吧！”封母问。

“嗯，那个吴军说要带我去外面大城市工作，也会对我好。我就昏了头了，就跟他坐上了南下的火车。”

“你嫁给他了，你为什么不回家？”封母问。

“我没有嫁给他，他把我丢在了火车上，我自己找的工作，后来嫁人了。我开始不敢回家，最近几年是想回家的。我哥是怎么过世的？”封倩眯眼，想起带着虎哥等人把那个吴军找到，打死丢到山涧，依然不解恨。但是后来经历的种种都不便跟封母说。

“你走后的当天中午，你哥听村头的二奶奶说早上好像看见你跟一个人早早就出村了。我们也没往窑厂的人身上想，毕竟他们已经合约期满，返乡好几天了。后来实在找不到你，是窑厂看门的尹老三说觉得窑厂干活的那个吴军虽然小伙子长得体面，但是人太机灵了看着不稳妥，觉得有可能是他把你拐走了。你哥当天就坐火车按照窑厂那些人留的地址，找去了焰城。结果人家说只有吴军不是他们那里的，是来咱们村包窑厂时，那个吴军能说会道才把他留在了干活的队伍里，也根本不是领头的小舅子。当时你哥还不信，后来花钱打听好多人才相信，然后回村后就病了。后来一直病不好，就去世了。”封母眼泪大颗大颗的落在封倩的手上。

“嫂子，你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嫂子，我对住我哥和你，还有南南。”封倩早已泪流满面。

“我自己带着南南也都过来了，你哥知道你活着也会很高兴的，嫂子不怪你。”封母哽咽道。“南南，过来！”

封启南听到母亲叫他，他才换上拖鞋从门口走到对面沙发坐下。

“姑姑，”封启南面无表情的喊道。

“好，南南都长大成人了，真好！”封倩的眼泪依旧滑落，有对哥哥的思念和亏欠，更多的是对嫂子和侄子的亏欠。她有些不敢看封启南的目光，那像极了哥哥一样的眼神，让自己自惭形秽。但看到侄子手里递来的纸巾盒，又觉得很暖心。忙伸手扯出几张纸擦着自己的眼泪。

“嫂子，南南在哪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