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间尸域。

一袭红衣，戴着大红盖头的新娘子静静站在黑云之上，阴风呼啸，她的凤冠霞帔像是黑暗中的一团火。

她正注视着下方两道人影。

一头飞僵突然御风而来，站在新娘子身后，恭恭敬敬的跪下。

“玄女大人！”

被称为“玄女”的新娘子没有说话，只是传出一道神念，飞僵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之色，但还是领命退下。

凌羽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天上昏暗朦胧，什么也没有。

“怎么了？”

“没什么！”凌羽摇了摇头，他总觉得似乎有人在看自己，但他仔细查看过四周，根本没有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导致出现错觉了。

“凌兄你说，风后会是神吗？”

“在普通人眼里，他们已经跟神没什么区别了！”凌羽道，“但要按修为等级论，他应该没有突破100级。”

他又补充道：“可能我们熟知的神话人物中，真正突破100级的恐怕没有几个！”

当然，像凌甲前身那样，空有神性而没有相匹配的实力的伪神就不说了。

要凌羽说，恐怕只有盘古道祖这样的大能，才可能突破100级的桎梏。

“就算是90级也很厉害了啊，风后能干掉三个帝境高手，啧啧，厉害！”

“放心吧，继续苟下去，你也有那一天的！”凌羽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张泰宁停下脚步，看着凌羽的背影咧了咧嘴，一脸无语。

这是在夸自己么？

见凌羽走远，他连忙追上去又问道：“你想过没有，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存在，那么我们华夏的神都去哪儿了？”

“想过，但是没有结果！”凌羽直言道，“末日试炼前我只是个待业的大学生而已，这些神话中的人物，对我们而言仅仅只是个故事而已。但你们这些大势力传承久远，知道的秘辛也多，难道就没有留下一鳞半爪吗？”

“嘿，我跟你相反，我恰恰对这些东西很感兴趣，从小拜入天师府后，府内珍藏大部分我都看过了，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凌羽好奇的看向张泰宁。

“所有上古神话中，很少记载那些人物的结局！有文献记载的，往往都在他们最鼎盛时期就戛然而止了。即便有记载结局的，都语焉不详。”

“你觉得为什么会这样？”

“本来我也不清楚，”张泰宁道，“但是见到风后之墓后，我们是不是可以猜测，这些结局不是不写，而是太残酷了，不能写？”

“不能写？”凌羽抚摸着下巴思索着，自言自语道，“神话人物全都战死，信仰他们的人类信仰崩塌？为了让人类不至于绝望，刻意隐瞒神话人物战死的事实？”

这么想也不是没有道理，但终究只是空想，没有任何证据。

“你说的也有可能！”凌羽肯定道，“这个世界的面纱正在揭开，或许等我们更强之后，这些答案会自然而然的出现在我们面前的。”

“唉！”张泰宁叹了口气，“但愿吧……”

嗤！

张泰宁正感慨着，毫无防备一脚踏出，脚下土壤里面突然伸出一双惨白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