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快要落下了,暮色的黄昏笼罩着大地,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投射在王都城的一座天台上。
弗洛克站在天台的围墙边,静静地凝视着太阳落下的方向,那最后的阳光正倒映在他眼睛里逐渐黯淡。
天台上只有他一个人与孤独寂凉的微风相伴,在他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怎么?在后悔?”
弗洛克没有转过头,依然静静地凝视着远方。
凯尼慢慢从他身后走来,脸上带着戏谑的表情,脖子上的动脉处被雷枪碎片割开的裂口不断向外喷着血,好像喷不完一样,但地上却并没有洒落下血迹。
凯尼走到了弗洛克身边,也同他一样注视着落下的夕阳,但黄昏的光晕却并没有投射在他脸上,直接忽略了他的存在,穿过了他近乎于透明的身体,让他整个人都显得很阴森可怖,像个幽灵一般。
“我知道你会来的。”弗洛克轻声说了一句,但始终没有看向身边的凯尼。
凯尼收回戏谑的笑,而变得有些忧沉,露出来被过往束缚之人的表情,“你真的很不一样,老实说我一直认为你和我是一号人,都是被欲望推动着前行的人,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我们本就不是一号人,或许曾经是。”弗洛克平静的回答。
“我真是想不通,你这个笨蛋居然把近在眼前的强大力量放弃了,居然不给自己注射药剂,而是给那个谁,埃尔文?你真的是个蠢货,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权利?名誉?还是别人对你崇高的尊重?”
“是责任。”
这个回答人凯尼稍微愣了愣,然后像是听到了一个世纪笑话一样放声大笑了起来,颈部的大动脉喷出的血也一颤一颤的洒在了弗洛克的脸上,但并没有留下痕迹,只显示了几秒钟后就消失了。
弗洛克没有不耐烦,接着说,“我和你这种只为满足自身欲望的人渣不一样,至少现在是不一样的了,我有自己的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