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庆公公下意识地看了看华帝,见华帝也不置可否,便讷讷的开口道:“回太后娘娘的话!那个逆贼云海,早已在二十年前就死了。怎么可能是刚才那个老头呢?!且不说二人相貌差距极大,就单看那双手,便可知,那个福伯是个做惯了粗活的人。可云海公公的手,但凡见过他的人都知道。白皙娇嫩,比女人的手还好看!就算是岁月不饶人,那也不能变化如此之大啊?!”
黎太后闻言,也不禁蹙起了眉头。
是啊!要说这相貌,确实是一点儿都不像。
可她就是觉得,那个福伯一定是云海公公!
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上来!
但是,从景福第一次跟自己提起这个怪老头的时候,她便已确定:此人正是云海公公!
瞥了瞥低头不语的华帝,黎太后才抬头对云庆公公道:“当年,你找回来的,只不过是一具烧焦的尸身。我们并不能够确定尸身的真实身份!况且,不知道你们可还记得,当年玉老将军死后,宫中曾闹过一次刺客之事?!虽然当时并未发生什么大事,宫中也未失窃什么。可据当晚值夜的华青卫讲:那人功夫了得,武功路数也与云海公公十分地相似!所以,哀家有理由怀疑,当年,是你用假尸身,换走了你的师父云海!”
云庆闻言,连忙跪地叩首道:“奴才冤枉啊!奴才当日到得云海公公的房间时,便只有那么一具黑乎乎的尸身。而且尸身上还有云海随身佩戴的古玉。这根本就不可能有假啊!再说,若是有别人死在了那里,也还合理。可那日之后,宫中并未发现少任何人啊?!奴才冤枉,还请太后明查!”
华帝见云庆被吓成这副模样,也是有些心疼。转头对黎太后,道:“母后最近到底是怎么了?!不是怀疑这个就是怀疑那个!云庆跟了儿子二十多年了,一直忠心耿耿,毫无差错。母后怎能仅凭自己的臆想,便猜疑于他呢?!”
略顿了顿,华帝长叹了一口气,道:“儿子发现,那个人死后,母后愈发地疑心重了。是不是,最近都没怎么休息好?要不要儿子传个太医过来,为母后诊诊脉?看是否一切安好?”
黎太后差点儿没忍住,一巴掌呼过去。
可她最终还是忍下了。
那人不止是她的儿子,还是当今的华帝。
打是打不得的!
勉强压下心中怒火,黎太后语气生硬的道:“哀家还想问问皇帝呢?自从皇帝知道了那个人的死讯后,便事事都跟哀家对着干。哀家实在是不明白,这到底是何意?!”
华帝闻言一愣,半晌后才道:“母后误会了,那人的死,虽然让儿子有些生气,但儿子却并未将此事与其他事混为一谈!”
略微犹豫了一下,华帝才又接着道:“我们对金国了解不多。此次和亲能否顺利将冷烨接回,也未可知。所以,这个时间里,不管那玉丫头是否绑架了那个人,还是犯了其他事,她都不能现在死!我们必须将这些事,都暂时放下。待冷烨安全回来,母后想怎么处置那丫头,儿子绝不过问一句!”
黎太后沉默了良久,才幽幽地开口道:“只怕是冷烨回来后,又会生出其他的祸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