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看了看齐东方,差不多是明白了俞承伟的意图。
“陆鼎夫那边的力度和声势越来越大,据说今年的规模会比去年还增长几倍,但都是花架子,很多都是举债经营,他爱人那边闹的有点不像话……”
“郑文熙父子那边比较收敛,令狐朝义安排了儿子去留学,但是晃荡了几个月就回来了,私下里玩的挺花的……”
齐东方起初还没有在意,但是越听越身子发颤,头皮发紧。
这些几乎都是秘闻范畴,而俞承伟针对的对象,让他意识到此时此刻,他才算是走进俞承伟的核心圈子里。
许诺说完这些,很懂事的离开了池塘边。
俞承伟看着齐东方,“陆鼎夫是希望在两年后冲刺中枢的某个位置,我分析是不重要的位置他也认为可以,但是把路走歪了,最近两年闹的不太像话,今后两年可能还会变本加厉,丁利被打倒之后,和元康宁那边走的越来越近,这更是取败之道。”
齐东方之前的目光只落在巴蜀一地,此时听了俞承伟的话,哪还不明白俞承伟对他是什么态度,也敢说话了。
“我也有关注,矫枉过正,还是矫枉必须过正,这是有争议的,但是陆鼎夫的操刀手法,太糙了。”
“你说到了点子上,这么些年,方方面面的确有疏漏的地方,就更应该循序渐进的解决问题,都像他那么搞,会出大问题的,我跟徐远山和陈凤鸣他们探讨过,人还是要整的,但不能加上主观,客观才是事物发展的必然规律,许诺刚才说的那些,你怎么看?”
这都是盘外招啊!
齐东方此时才算是更多了解了俞承伟,正道俞承伟走的堂堂正正,没想到玩起手腕来,亦是不遑多让。
“该掌握的情况还是需要掌握的,保不齐就有意外的收获,但这些只能当做辅助,用惯了,不好。”
“你说的对头,这也是防患于未然,有些人就是走惯了小道,再走大道会觉得很远,殊不知一旦失足,下场就是万劫不复,十月份开会,你跟我去京城,我给你介绍几个人认识。”
俞承伟自己当然也有基本盘,除了继承卢廷箴的政治遗产,他这二十年间在工作的地方也栽培了一些人。
从林城乃至桦源出身的是最初的铁杆,后来那些工作过的地方,后备人才也算成长了起来。
他的法脉和别人不一样,基本盘内多是志同道合者,看似有点君子之交淡如水,但实际上关系之紧密非常扎实。
齐东方马上表态,“俞书记放心,我一定把工作干好,绝不会给您丢脸的。”
体制内永不缺乏沉下腰来做事的人,俞承伟也不是和光同尘的人,他的愿望就是把这样的人团结在自己的周围。
二十年来持之以恒身体力行,看人的眼力自然不会差,但是该说的话,该有的提醒还是要说在前面。
“钱财不要去触碰,缺钱了跟我说,我手里有一个财富基金,你适当的投资一些,总是够花的。”
齐东方笑道:“我可没有多余花钱的地方,衣食住行组织都给解决,就是死了身后事也有治丧委员会呢!”
“你不用,爱人,子女总要用,管好身边人尤为重要,五十万应该拿的出来吧?回头转给我,我给你保证一个,等你退休的时候,翻十倍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