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妤差一点就被她的口水给溅到，嫌弃惊然地往后退了退，鼻子微皱。

“你嘴巴好臭！熏到我了！”白妤也提高嗓音，两只手捂住自己的鼻子。

段屹川忍不住低笑一声，握住她的手牵到身旁来，一本正经：“快来我这里吸两口干净的气。”

售货员被他们的行为惹得恼羞成怒，不停地对他们叫骂。

段屹川眸色冷下来，牵住生气要说回去的白妤离开。

“别跟这样的人吵架，掉价。”他缓和声音，像是在哄她。

白妤抿唇，气闷：“我才不想跟她吵架！”

“我想毒哑她！”她愤愤道。

段屹川一顿，嗓音染着笑意：“你控制一下，小心蹲局子里。”

他带着她往另一处走，身后的售货员见他们这样，语气越发嚣张了。

“一天天的总有这样的人，害人瞎忙活！买不起就买不起！还什么没带钱！这样的见多了！这女的一见也不是个安分的，狐狸精样！”售货员得意地不停说骂，还以为白妤他们是理亏，所以都不反驳。

她刚说完这些话没多久，领导就黑着一张脸过来了。

不等她打招呼说什么，冷声让她收拾东西赶紧走。

“这个月都多少人来跟我投诉你了！你骂人的声音我在楼上都听得见！以后你不用来了！”

售货员惊愕，回过神来不断狡辩。

……

“吃这个。”

国营饭店里，段屹川将白妤喜欢的素菜移到她跟前去。

他们在路上遇着了云肖齐，段屹川很是不客气地拿了他的钱包，还把人给赶走，拿着钱票去吃饭了。

“一会儿我们再去买东西。”

白妤吃了一口饭，感觉奇奇怪怪的，回想起他们抢云肖齐钱包的画面，总觉得他们像强盗。

段屹川倒是理所当然极了，似乎这事他没少干。

“哦。”白妤点了点头。

“吃多点，一会儿回去百枝姐说我虐待你。”他看她吃得慢吞吞的，还想要给她盛饭。

国营饭店的饭菜分量很足，两个菜就已经很多了，通常白妤和秦百枝吃还吃不完，要打包装回去。

“我不要饭了，你自己吃！”白妤捂住自己的碗。

他就只打了一碗饭，拿个小碗分了点给她，他碗里的饭还有许多，他都没开始吃，而是等她吃完了一点，把没吃过的饭再分进她碗里。

“最近怎么越吃越少。”他蹙眉打量看她：“吃胖点。”

“白佑阳就挺不错。”他闲聊般地跟她说话，指了指坐在他们中间仰着小脑袋准备吃稀饭的白佑阳。

“我不要和他一样胖！”白妤瞅了眼胖鼓鼓的白佑阳，满脸抗拒。

他都是小胖子了！

白佑阳此时小眼睛里只有吃的，听不懂他们的话，嗷了一声，扬起小手打了一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