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屹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把白佑阳放进车里后,又给走近过来的秦百枝打开另一侧车门。
“您不是说在饭店等我们么?”他完全不搭理段伯邦,问了秦百枝一句。
“我提前办好事儿,想着回来问一下阿妤要不要一起去吃顿饭,谁知道阿妤不在家了。”秦百枝坐上车,看见白佑阳时,脸上又扬起笑容,嗓音也柔和下来,摸摸他的脑袋:“阳阳饿了没有?我们去吃饭了,还吃阳阳爱吃的焖莲藕好不好?”
“好~”白佑阳轻轻点头,随后又转过去纠结地看了一眼还在车外的段伯邦。
“爷爷又变奇怪了。”他小声跟她道。
秦百枝这才扫了一眼段伯邦,对上他奇奇怪怪的眼神后,眉心微蹙,问段屹川:“你爸又怎么了?”
“病得不轻。”段屹川应了一句。
“他本来就有病!”秦百枝撇撇嘴,段伯邦这会儿看得她毛毛的。
“现在更有病了。”段屹川用陈述的口吻道,又看向还不上车的段伯邦:“还走不走了?还坚持要骑你的摩托车?”
段伯邦回过神来,立马就抛弃了自己的摩托车,迅速上车。
他清了清嗓子,用自以为小声的声音问段屹川:“你跟她很熟么?”
秦百枝听见了,以为他又是在找事,冷声:“不熟!谁跟你儿子熟呢!”
段伯邦看她,思考了几秒,面容认真:“这位同志,你叫什么名字?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不是我儿子,我还单身。”
“......”
“他今天吃药了吗?”秦百枝几秒后出声。
“不太清楚。”段屹川发动车子:“今天没怎么顾得上他,一会儿吃完饭送他回军医院,治好再给他回来。”
“就应该这样!”秦百枝余光扫了眼段伯邦,冷哼:“老娘可不想哪天大晚上又看见他吊在我窗户外!”
“......他昨天吊在那掉下去了吗?”段屹川迟疑片刻,还是问出声。
秦百枝回想一下,有些无语地点头:“哪个正常人会在人窗户那鬼哭狼嚎地唱歌,还不停喊老娘的名字,吵死了!又丢脸!老娘不把他打下去才怪!”
“他现在就不正常。”段屹川默了默,又跟她述说了一番段伯邦如今的情况。
“他不记得你了。”
秦百枝抿唇,半晌后不明地哼声:“这样最好。”
她再次看了眼奇怪的段伯邦,想到他是因为昨天她推他那一下摔下去搞成现在这副更什么的模样,心底还是略微有几丝异样。
他自从出了趟任务受伤回来后,就神神颠颠的,还忘了他们如今的关系已经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了,天天过来烦她,还以为他们还是年轻那会子时候,整日闹腾,烦死人了。
段伯邦听着他俩熟络地对话,再一次问段屹川:“她谁啊?你跟她很熟是吧?”
“确实挺熟的。”段屹川从后视镜看他一眼:“她就是你刚才说的那个我已经很早就去世的亲妈,你媳妇儿。”
“真的?!她就是我媳妇儿?!”
“什么?他说我死了?!”
段伯邦难掩惊喜的嗓门和秦百枝愤怒的声音交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