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这样觉得了，白佑阳也是很没有安全感，哪怕白妤说了很多遍她不会离开他。

“宝宝已经是哥哥了。”白妤声音放轻许多，默然片刻，把一直戴着的长命锁解下来戴到他的小脖子上，嗓音哑了几丝：“你有妹妹的，这就是妹妹的东西，以后宝宝替她保管好不好？”

白佑阳抓住长命锁，低着小脑袋看了看，惊讶又好奇：“我有妹妹！可是我没有见过她呀！妹妹去哪里了？她为什么也不回家？”

“她去别的地方了，你以后就知道了。”白妤眼圈泛红，不愿意说她死了。

“妹妹也像妈妈一样迷路了吗？”白佑阳注意到她想要哭了，有点无措，以为是他妹妹走丢了让她很伤心，也不多问什么了，软声安慰她：“妈妈不哭，妹妹很快就回来了！”

“她不会回来了。”白妤轻声啜泣，话也说得含糊。

段屹川抿唇，将她搂进怀里，细心擦拭她的眼泪，哄她的嗓音也低了几个度：“好了，不哭了。”

白佑阳觉得自己好像是做了坏事，他小心翼翼地拍了拍白妤：“妈妈不要哭，妹妹会回家的！”

白妤原本没有哭得这么厉害的，可他们父子俩越哄她，她就越控制不住。

她哭得稀里哗啦的，最后都不让段屹川给自己擦眼泪了，她直接在他衣服上蹭。

他也依着她，丝毫没有嫌弃，看着她哭红的眼睛眼底隐约还有些心疼。

“多大个人了，还哭成这样。”他用说教白佑阳的语气说她，只不过嗓音缓和了不止一个度。

“我就哭！”白妤红着眼睛瞪他，吸了吸鼻子的水汽，带有几分蛮横的意味。

“白佑阳待会儿笑话你。”他松开搂在她腰间的手，去给她倒了一杯温水，让她缓缓嗓子。

听了他的话，白妤缓缓地将视线挪到眼巴巴瞅着她看的白佑阳身上，沉默了一下。

“我没有笑话妈妈。”白佑阳摇头兼解释，他本来就知道他妈妈爱哭。

白妤稍微有点不好意思，但她也不是头一回哭被白佑阳哄了，她“自暴自弃”般地抱住他，闷在他的小肩膀上。

“妈妈乖。”白佑阳很是老成地拍拍她。

他后知后觉知道提妹妹白妤会很难过，所以就算很好奇这个新冒出来没有见过面的妹妹，他也忍着没有继续问白妤。

不过他晚上悄咪咪地去问他爸爸。

段屹川哪知道这么多，别说白佑阳想知道，他更加想，可她一说起女儿就难过，他都不敢问。

“妹妹像妈妈一样漂亮吗？”

“妹妹叫什么名字呀爸爸？”

“为什么我没有见过妹妹？”

“她回家了会喜欢我嘛？”

白佑阳粘着准备去洗澡的段屹川，问了不少话。

他越说段屹川心里的遗憾越深，如果他女儿还在，或许会像白妤那样漂亮，会像其他人家的小姑娘那样喊他爸爸，也会像白佑阳这样被大家宠着纵着。

段屹川神色微敛，凝看他期待回答的眼睛，嗓音低缓：“爸爸也没见过她，如果可以，我也想让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