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妤赶紧把段秀梅给揪开,扶着秦百枝坐起来,不客气地大声凶段秀梅:“你快走开!”
“哇!呜呜呜呜呜呜呜呜……”段秀梅委屈至极,委屈还撒泼,说段屹川娶个凶蛮的媳妇儿糟蹋她。
“……”
“呜呜呜呜呜呜~”小姑娘忍耐到这么久,终究是被她吓得忍不住一起哭了,她小手里还紧抓着那个没吃完的果子,湿润透亮的眼睛里凝满晶莹的泪珠,一颗颗顺着她嫩白肉乎的脸颊滑下,抽噎地哭着。
“宝宝不怕,妈妈在呢。”白妤赶紧哄她,心疼地给她擦眼泪。
秦百枝也是无奈地让段秀梅安分点,别再吓着段幼宁。
段幼宁一哭,段秀梅反而是不哭嚷了,还哄说起段幼宁来:“你这小丫头怎么这么不听话,别哭了,给你糖吃。”
……
混乱一番,秦百枝又磕到了头,他们自然是没接着去逛街了,拿了段秀梅的药就回家了。
还是秦百枝开车回去的,白妤原先不让,但她坚持说自己没事。
白妤回去后就把发生的事跟段奶奶告状了。
段奶奶也是生气,教训了段秀梅一番,心疼地抓着秦百枝检查。
“把你嫂子磕坏了我就打死你!”段奶奶没好气地又打了段秀梅几下。
“不是我打的!我打的是黑心婆!”段秀梅不服气地大声反驳。
她总能给郑玉洁二婶起不同的花名,都不重样。
秦百枝出去一趟磕到了头,段伯邦回来知道后脸色也是不好看,又是沉声训斥了她一顿,这次的神情很是沉肃。
段秀梅今天被骂了一天,又气又委屈,段伯邦一说她,她就又忍不住了:“苦瓜彩还不是因为你才打嫂子的吗!她早就看嫂子不爽了!你当初…”
郑玉洁二婶的名字叫张丽彩,也算是旧识了,当过一阵子邻居,张丽彩曾经偷过她种的苦瓜。
“闭嘴段秀梅,滚!”段伯邦黑着脸打断她又要絮叨的那些添油加醋的陈年旧事,把她赶走。
“当初怎么了?”秦百枝坐在沙发上,搂着有些茫然的白佑阳,冷哼一声,漫不经心地问。
“当初有个屁!你别听她乱讲!”段伯邦再次打断段秀梅又要说的话。
“人家都没说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秦百枝别他一眼,语气不明:“难怪人家非得要侄女嫁到我们家来,好几次都说遗憾没有女儿,合着想续一续哪些缘分呗。”
段伯邦费劲把段秀梅给赶走,满脸冤枉:“你说什么玩意儿,老子能跟哪个女人有什么缘分,都老夫老妻了,说这种话!”
“我怎么知道你年轻时还跟哪些女人有我不知道的缘分!还少么?!你妹跟我说过的都不止一两个了!之前那个也忘了?”秦百枝冷脸,越想越是不爽。
“离婚!”
段伯邦瞪眼,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不离!”
“你看我们孙子才多大!离什么婚!”他指着满脸茫然的白佑阳粗声。
“段伯邦你有病是吧!我们离婚关阳阳什么事!”秦百枝翻了个白眼。
白佑阳眨了眨眼睛,迟钝地抱起自己的一堆小玩具,扑腾地跑回楼上找白妤和段幼宁,远离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