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马车上一样,朝朝充当了一个可以抱着亲亲摸摸捏捏的人形抱枕之外,再无其他。
除了偶尔有善衣局的掌事姑姑拿着大婚的服饰来给朝朝过目或修改之外,她就只能待在东宫。
东宫有座四层的小楼,名为榆楼。因为小楼旁有一棵很眼熟的榆钱树。
眼见着距离大婚没几日了,朝朝算是彻底没有反抗的机会了。
这日,她如往常一样,独自坐在榆楼四楼,眼见着榆钱树上的树叶掉落得没几片了,灰暗的枝丫在空中乱舞,像极了朝朝心中挣扎的魔鬼。
朝朝心里一直有个疑惑,之前一直逃避也是不想面对接下来要来临的揭秘。
学着古人借酒浇愁,朝朝拿出特意让福佑找来的酒,自顾自地倒了一杯。
一口入喉,辣的她直咳嗽。
这方法好像不适合她。
她果断放弃。
谁知福佑以为她爱喝酒却喝不了烈酒,又给她找来了甜甜的果酒。
苻宗找来时,朝朝已经喝了半瓶果酒了。
她看着苻宗广袖宽袍,一身贵气地朝自己走来。
“你来啦!”朝朝坐在靠窗边的矮榻上,很随意的看了一眼苻宗就又收回了视线。
“阿姐为何要喝酒?”苻宗走过去,自然而然地伸手将人圈紧自己怀里。
“想喝就喝呗。以你现在的身份,我还要看谁的脸色不成,横着走都行!”朝朝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地方窝着不动了。
“是,阿姐说的是。”
“阿宗啊,不成婚行不行?”
“不行。”苻宗的心瞬间像被针扎了似的密密的疼,可他暂时没法跟一个小醉鬼计较,“吾月只能嫁给我!”
“可我不喜欢比我小的,不喜欢姐弟恋。”尤其她还记得他小时候抱着自己大哭的丑样子。
“我已经长大了。而在我眼里,阿姐还是十五六岁的模样,十五六岁的心性。”忙了一天的苻宗,应付起难缠的朝朝还是有足够的耐心。
“不行,我会老得比你快的。”
“就差一岁而已。”苻宗眼神闪了闪,“而且你看我每日这般操劳肯定更容易老,肯定老在阿姐前头。”
朝朝点点头,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
“可是。”她晃晃扬起头,看向苻宗的脸,他的唇,“听说薄唇的人都很薄情的。”
苻宗一低头就跌进了她无辜又可怜的目光里了。
她漂亮的眼眸因为酒气,蒙着一层莹莹水汽,唇色嫣红,面颊上通红两团,像是扑了厚厚一层胭脂。
不过阿姐的这个胭脂色太漂亮了,惹得他忍不住低头下去吻着不愿松口。
“我的情感确实不多,全都给了阿姐一人。再无多余的能分给别人或别的事。如果这就是阿姐所说的薄情,那我认了。”
滚烫的薄唇慢慢移向了她的唇角。
朝朝有些醉,但只是大脑转动得有些慢,自己说了什么,苻宗答了什么,她都知道。
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我想看看你!”朝朝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说。
苻宗:---
这么突然的么,他怎么可能拒绝吾月这样的要求。
他狠狠地在朝朝脸上,脖子上亲了两口,然后张开双臂,予取予求。
谁知。朝朝并没有解开他的衣襟。
而是,撸起了他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