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风有些凉,我把车门关上吧。”严赫见蒋芝芝有些瑟瑟,担心她是不是被风吹得冷了。
“别别别,严总,我喜欢吹吹风!”和严总待在同一个小空间,全身都笼罩在他霸道的雄性荷尔蒙之下本就难受着,要是再关上门,她要被烫化了。
严总的全部身心都放在了手中文件上,忽视了外界因素这才靠自己这么近,她不能影响到严总。
严总是有婚约在身的人,她必须要为严总的名声着想,不能单独与严总待在密闭的空间里,但她担心自己的小鹿乱跳心脏会出卖她的少女心思。
严总不是她能肖想的人。
她见过严总的未婚妻,那才是配得上严总的女人。
蒋芝芝又往旁边缩了缩,轻轻呼气,一转脸就与不远处似笑非笑看向他们的朝朝来了个对视。
蒋芝芝觉得黑夜里那个纤细的身影有些眼熟,正要仔细看清对方的容貌,那人却移开了目光。
严赫见小秘书又在发呆了,心中好笑地随意指着合同里的一个条款说道:“这个比例是不是有问题?”
蒋芝芝对待自己的工作是百分之两百用心的,闻言连忙低头凑过去查看。
严赫看着凑到自己下巴处的小脑袋,得逞地坏笑着,握笔的手恨不得将笔扔了将这可爱的小人儿揽进怀里好好揉搓。
陆表弟正卖力地给朝朝挪着车子,余光里不停地留意着她的表情。
可她也就看了一会会,目光就投放到不远处,好像那里有更吸引她的狗血剧在上演。
因为她脸上毫不掩饰地满是讥诮与不屑,一度让他都感到好奇了。
见没人再看他耍车技了,他两把就把车头掉了出来,半个轮子擦着路牙子便将车子开到了空出的半边路上,又去前面的空地掉了个头,将车停到她身边。
他手肘搭在车窗上,笑着仰脸看向朝朝:“认识一下,我叫陆屿贺。你叫什么?”
朝朝不客气地一把拉开车门,“下车!”
未婚夫在她面前勾搭小秘书,未婚夫的表弟又笑成一朵花地想要勾搭自己,这都是什么事呀。她可不想成为这种你背着我爱上了别人,我就要上你身边最亲近的人来报复你的戏码。
“什么鹿与鹤,还猫和狗呢!”说到狗时,朝朝忍不住往严赫那甩去一个眼刀。这混蛋当着她的面给她戴绿帽子,刚刚,就在刚刚,那狗东西悄悄亲了小秘书的头发。
真是要气炸朝朝了。
她还是他名义上的未婚妻呢,这么不讲究的么!
她要赶紧取消婚约,不然她担心自己会被一顶顶绿帽子压得透不过气来。
陆屿贺的笑容一僵,还从没人在他面前如此放肆过,将他比作猫狗,可他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反而是看到她怒气冲冲的样子,有些好笑。
他顺着朝朝拽拉他衣领的动作出了驾驶位,等朝朝重新坐进驾驶室时,他弯腰伸手挡住车窗,再次询问:“你叫什么?我们先加个微信吧,我觉得我很有缘分-----”
他的手很大,手指很长,骨骼雅致漂亮,看似随意地搭在车窗上,却让人难以忽视。薄薄的皮肤上覆着蓬勃力量的脉络青筋。
朝朝将视线从他手上移开,斜眼睨着他,一指头戳在陆屿贺的额头上将他快要伸进车窗的脑袋往外推。“陆表弟,你找错人了。”
陆屿贺因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而一时不察地被她推了开来,等他回神过来,她已经踩下油门离开了。
秋风将车里人的小声抱怨吹得零零散散,有一两句飘落到陆屿贺耳边:“喜欢给人戴绿帽子是这家人祖传得不成?晦气!”
陆屿贺眉头狠狠一挑。
她叫他什么?陆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