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贺带着他心上人的名字回到严家,找来了严家的管家询问关于司明朝的来历。
她不喜欢严赫,他也不想从严赫嘴里听关于司明朝的事情。
只是当管家一脸笑容地告诉陆屿贺,司明朝是严赫的未婚妻时,陆屿贺一直上扬的嘴角直接耷拉了还不算,脸色更是黑了个彻底。
管家还喋喋不休着介绍司家与他们严家这门婚约已经持续了好几年,司家小姐对他们少爷有多上心云云。
陆屿贺眉头压得很低,扯唇邪肆一笑,如果熟悉陆屿贺的那些京中二世祖们看到他这表情就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很喜欢严赫?”陆屿贺拉长语调,说完只觉得好笑。他怎么没看出来!挥手示意管家闭嘴,这老家伙的眼神也不怎么好,他转身又走出了严家院子。
怪不得司明朝说喜欢给人戴绿帽子是祖传的么。
虽然他很想感谢严赫这蠢货的所作所为,但,他怎么心里这么不得劲呢。
敢给他心上人戴绿帽子,让她心情那么糟糕,还害得他在司明朝那里被连坐得不得脸。
他非要给那狗东西点教训才能稍解心头的这口憋闷。
陆屿贺转去了严家后面的停车场地,找到自家的房车,不知从哪里找出了一根棒球棍,就这么拎在手里往那对狗男女所在的地方晃悠着过去了。
严赫帮蒋芝芝将车子开到前面的空地调头将车子交给了蒋芝芝。
陆屿贺抵达时,严赫正交代着他小蜜之后的文件都让小李送过来,不要自己大晚上上高速。
陆屿贺手里的棒球棍差点就照着严赫梳得一丝不苟的头砸过去。
自己的未婚妻不管,偏偏对着这个一看就没什么用的菟丝花女人情根深种,真不知道他的眼睛是不是被屎糊住了。
可他还是深深压下了举起的棒球棍,他要是这么一棍子下去,会不会直接砸断了严赫与这小蜜的亲密接触了?会不会让司明朝对严赫产生同情,会不会影响自己在司明朝心中的形象。
他能在京城久混不衰,可不完全靠着自己当大官的爷爷,富可敌国的爸爸,前途光明的姑姑。更多靠的是脑子,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做到什么程度不会被家法。
严赫目送着脸色依旧惨白的蒋芝芝开车离开,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屿贺却看到小蜜开走车后,露出后面的那辆宝马汽车后视镜那里有一闪一闪的红色亮点。他隐在一辆汽车后面,等严赫走了,他才出来,围着宝马车子转了一圈。
他不耐烦去找这是谁的车,干脆让人来找自己吧。
握了许久的棒球棍在空中旋了一圈之后狠狠砸下。
砰的一声,前挡风玻璃应声而碎,紧随响起的是汽车的警报声,在黑夜里,在哀伤的奏乐里独一份地刺耳,清晰。
陆屿贺就站在车头前看着贴着膜的玻璃,碎裂却没有开洞,只凹下去一块。
很快就有人叫嚣着往这边赶来了。
愤怒的中年男人很快又安静了下来,连连摆手说不怪他的无心之举。只怪夜色太黑,他陆家少爷可能没看到他的车。
陆屿贺打断对方给自己找的蹩脚理由,指着后视镜的行车记录仪开门见山地说想要。
“你这车,我买了。”
“哎,不用,不用,我这车本来就是要换的,今儿正好了!”
陆屿贺不耐烦,“你换不换跟我没关系,行车记录仪归我了!”
“好好。”中年男人打开车门就给他取内存卡,又屁颠颠递到陆屿贺手里。
“陆少,鄙人姓钱,我公司有个项目,能不能----”
陆屿贺满意地将内存卡收到口袋里,心情稍微好了些,他打断中年男人的话,“去找严赫。”
正好严赫还欠他一棍子呢,真是便宜他了。
走出去好几步的陆屿贺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折返回来了,他拉着钱老板低声交代了一番。
虽然钱老板有些不解陆家小少爷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他还是不住地答应:“好,好,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