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的名字是他亲自取的,叫陆思司;小名贺女士取的,叫露丝(陆司);陆爸不甘示弱,取了个英文名,叫rose。
等陆思司终于要上幼儿园时,陆屿贺痛定思痛,抹一把眼泪将女儿送进京市最好的幼儿园后转身投入进了自己的事业里。
陆爸惊讶儿子的改变,他以为自己的商业帝国是要跨过儿子交给孙子呢,没想到浪荡了快三十年的陆屿贺竟然支棱了起来。
没过几年,陆屿贺彻底接手了家中产业,陆爸乐得清闲,时不时飞去申市,美其名曰爷爷想小贺翔了,然后趁机赖在贺女士那里不肯走。
没人知道陆屿贺突然转变的原因,只有朝朝。
在曾经的某一个霞光铺满天际的傍晚,朝朝见小陆斐盯着喝奶的妹妹很好奇,于是就将奶瓶递到了小陆斐手里,让哥哥给妹妹喂奶喝。
原本还笑着看着兄妹俩互动的陆屿贺越看脸越黑。哥哥给妹妹喂吃的,天经地义,可为什么他的贴心小棉袄需要别人的施舍了。
难道等宝贝女儿长大了,还要像这样等着哥哥的施舍了?
陆斐和贺翔打在娘胎里就注定了有各自需要继承的庞大家业,可他的宝贝女儿呢?虽然陆家和贺家都不会亏待了她,但他这个做父亲的怎么能什么都不给吧。
经过短暂的人生哲想,陆屿贺飞快下定决心,他要为女儿攒嫁妆而奋斗!
后挨朝朝一顿毒打后,改了自己的后半生人生信条。
他要为老婆的首饰柜子而奋斗,顺带为女儿的嫁妆而奋斗。
陆屿贺执行地很好,像是喜欢搂金子与珠宝回洞穴的恶龙,扩大商业版图,遇见好看的珠宝就往家买,将妻子和孩子宠上天。
朝朝走的那一天毫无预兆,陆屿贺像往常一样拿着一杯温开水打开房间想喊午睡的老伴起来一起出去散散步,却没能得到任何回应。
魂魄离体却没有立马能离开,朝朝飘在半空中,望着下面抱住她身体企图叫醒的陆屿贺,心头涌起一股酸涩。
陪伴自己六十多年的陆屿贺在她面前一直都是背脊挺直,板正有型,即使已经八十岁了,那也是帅老头一个。
可她离开的那一天,他喊哑了嗓子,哭坏了眼睛,塌下去的脊背再也没有挺起来。
“朝朝,我来了!”无幽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
被无幽封印的记忆在她离体成为阿飘的那一刻就尽数回归她的脑海了。
她问:“是他么?”
陆屿贺是他么?
那个每个世界都在想尽办法陪在自己身边的人。
无幽:“是,跟前面几个世界陪在朝朝身边的那人一样的幽蓝色的神魂。”
朝朝深深看了一眼垂暮伤怀的老人,脑海里却是他年轻时张扬桀骜的样子。
闭了闭眼,朝朝淡淡开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