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里有些潮湿,朝朝也无法再睡下去了,抓了抓已经打结的头发,尖叫声在快冲出嗓子眼时又及时用双手捂住了。
天呐,这是有多久没有洗头了。一股热腾腾的酸臭味,随着朝朝的挪动在空中发散,油腻结块的头发差点逼疯了朝朝。
捂着脸的朝朝快速冲出了洞穴,身体下意识就往部落最东面的一条小河跑去。
不用无幽的导航,朝朝很顺利找到小河,并在河边捡到了不知是谁用剩下丢在河边石头旁的皂荚,还是一整个枝干的。
兽人的采摘比较简单粗暴还很大量,用来清洗头发的皂荚不会一个一个的摘,而是掰回来一整个枝干。
也不知道是那个雄性为了讨好雌性干的好事,正好便宜了朝朝。朝朝将皂荚树枝拖到上游一处大树的荫凉底下,开始了洗头大业。
一把皂荚树揉碎了用完都没能搓出半点的丝滑来,只见到从发尾滴落到清澈见底的河水里漾出一圈圈灰色的泥浆波纹。
朝朝:-----
这是有多久没洗头了。
朝朝无语望天,脏成这样都不知道清洗的雌性是有多懒呀。就这样的雌性,死了还能激起部落雄性的怨叹,还真是奇了怪了。
朝朝无语望天。
这个雌性是懒出了天际吧。
就这还能一雌多雄?
忽然觉得刚刚幸亏没有骂渣男,头发都能脏成这样不清洗,她的脸和身体岂不是更没法见人!
她正想得出神,突然一只有些眼熟的禽类从朝朝身后的草丛里扑棱了出来,扇着翅膀从朝朝头顶稳稳地飞到了对岸。
“鸡?会飞的鸡?”朝朝震惊,“飞鸡?”
很快脑海里的记忆告诉她,这是森林里很常见的咕咕兽,肉不多,肉质也一般。
在部落里从不缺肉吃的朝朝无视了眼前嚣张的猎物,继续洗头发。
朝朝一开始是蹲在河边清洗长到背部的头发,然后觉得姿势太累人了,干脆整个人都蹲进了水里,反正身上也不是很干净,泡在河水里还凉快了。
也不知道是这具身体真的太脏了,还是她不小心搅起了河底的泥沙,朝朝只觉得她周身的河水变得有些浑浊。
朝朝拎着湿淋淋的长发围着大树投在河面上的阴影默默转移阵地。
刚洗到第四遍时,一旁的草丛后面突然传来了奇奇怪怪的声音。朝朝还没分辨出是什么时,就见两个交缠着团抱在一起的什么东西从草丛里滚了出来,落进了河水里,溅起好大的水花。
吓得朝朝将手里的皂荚都捏烂了,一声惊呼卡在了她的嗓子眼里。
她刚刚好像看到那个抱着小雌性的强壮男人身后有一条尾巴。
晃得太快,一时没看清那尾巴是属于哪个动物的。
但朝朝却知道那一大团古铜色发亮的两人在干什么。
他们真是好会啊。
不知从哪里来的野战,就这么直接滚到水里来了。
河面上的波纹越来越大,眼见着波纹都快荡漾到朝朝面前了,她果断弃了不剩几个皂荚的枝干,转身往上游的方向潜水逃走了。
这种兽人版的,太野了,她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