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雌性的潮水每三个月也就是一个季度来一次,算算日子,距离初潮也差不多快三个月了。
生无可恋的朝朝爬起来翻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大包细长条的兽皮带子。
她仗着敖羽的捕猎能力,她有用不完的动物皮毛毛。所以经血带都是用完就扔的,绝不会出现洗洗再用的情况。
将一条条带子搭在火堆旁烘烤着,既消毒又取暖地挂着,朝朝钻进厚实的被子里裹着,盯着噼啪作响的火堆发呆。
一个人的洞穴好安静,突然没了敖羽的啰里啰嗦,朝朝一时有些不适应。
他才刚走,朝朝就有些想他了。
尤其是在她捂着肚子爬出被子,自给自足地换下经血带子,团巴团巴扔进火堆里,再从雪地里刨出一块冻成石块似的兽肉抱回去放在火上烤。
冻肉上的冰一点点融化,一滴滴落进火堆里不见了。
朝朝也没出息的落了一两滴心酸的眼泪。
她都已经等了三天了,敖羽还没回来。
没有盐分的饮食持续了好几天,她又失血了三天,朝朝真的是全身软得连撕咬烤肉的力气都没有了。
随意吃了几口肉,朝朝又爬上石床继续睡觉了。
敖羽再不回来,她可能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朝朝曲起右腿,伸手摸了摸脚踝处属于敖羽特征的双翅兽印。兽印清晰,泛着微微暖意。
敖羽没有危险,那他怎么还不回来呢,那个什么卷羊部落怎么那么远!
朝朝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噼啪的火堆燃烧声掩盖了洞口大石块轻轻挪动的声音。一双锐利阴鸷的眼睛随着挡洞石的挪开,彻底显露了出来。
朝朝再次恢复意识是被冻醒的。一阵阵的寒风从她的脚底嗖嗖地刮过钻进她裹成蚕茧的被子卷里。
怎么回事,洞里的火堆灭了么?
朝朝动动手,发现自己的双臂正被什么东西紧紧箍在身体两侧,动弹不得。
朝朝缩了缩脚,利用下巴一下一下凿着蒙在脸上的兽皮被子,好一会儿才露出半个脑袋来。
呼呼的风在她头顶刮过,朝朝瑟缩了一下,不敢再动了。
她闻到了一股不属于敖羽的别的雄性兽人的气味。还有这么大风声,她好像正被人抱着在风中疾行。
没有上下的颠簸,朝朝猜想抓走自己的应该也是个长翅膀的,她此刻正在空中。
朝朝更不敢动了。
不知对方抓自己是为了吃还是为了她雌性的身份。
不过能用兽皮被子裹着自己带走,就证明她对这人是有用处的,暂时应该没有危险。
朝朝紧绷的身子慢慢放松了下来,刚要继续装睡,一只大手拉下了蒙在朝朝脸上的被子。
朝朝猝不及防对上了一双带着玩味的阴鸷双眼。
“小雌性,总算抓到你了。你还记得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