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存在？

“你……你杀了他们？”

陈白生全身都颤抖起来。

“对啊，你的错误，我来帮你纠正，阿生，你说我对你好不好？”

刘燕秋笑着，笑的一脸纯真，就像当初一样。

可是在陈白生的眼中，她的笑就像是恶魔。

“你……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他们……他们有什么错？”

陈白生颤抖着，举起手里的拐杖朝刘燕秋打去。

可惜，拐杖打空，直接穿过刘燕秋的身体。

陈白生更是一个没站稳，扑跌到地上，久久站不起来。

“我狠毒？”

刘燕秋低笑一声，一双红色的绣花鞋出现在陈白生的眼底。

紧接着，一只枯黄苍老的手伸过来，抬起陈白生的下巴。

刚刚还娇媚如少女的刘燕秋此刻变成了一个满脸鲜血、皱纹横生的老太太。

“陈白生，你在说我狠毒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做了什么事？

你还嫌弃我老，你是不照镜子，不看自己吗？

看看你的脸，不也如老树皮一般了吗？

怎么，你以为你还是青春少年吗？

我都没嫌弃你，你有什么资格来嫌弃我？

还有，我的房子，是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打拼下来的，我是要留给我的家人的，我的家人是你吗？

是你那七个小崽子吗？

我告诉你，不是。

我的东西，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

你们既然动了不该动的念头，那就别怪我下手狠毒。”

厉声说到这里，刘燕秋声音一缓，重新变得柔和起来。

“再说，他们本就不该存在不是吗？

我的阿生，当年打仗的时候，已经为国牺牲了。

才不是你这个无耻之徒能冒充的呢。

所以，这个错误，必须由我来纠正才是。

否则他们的存在，岂不是辱了陈家的门楣？”

“你……你这个毒妇，你……你有本事，把我一起杀死？”

陈白生现在后悔死了。

不过他后悔的不是负了刘燕秋，而是觉得自己从头到尾都不该回来找她。

如果不找她，自己不会失望，孩子们也不会死。

“杀你？”

刘燕秋一把甩开手里那张苍老扭曲的脸，这一刻，她对这个男人完全没了一丁点的感情。

“哼，杀你？

你这种肮脏、丑陋的老头子，杀你会脏了我的手。

如果你不想活，你可以自己去死啊。

我跟你说，就这跳楼……其实挺好的。

跳下去，痛苦很快就结束了。

当然了，也许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渣，不会选择跳楼。

不过也没有关系。

我看你的那些小崽子们，大的也有六十多了，他们家中肯定都有孩子吧？

其实我呢，一点儿也不介意去把他们的孩子一起带走哦。”

说完这话，刘燕秋笑着消失在房间里。

陈白生却像是被抽了魂一般，唇角抖动着，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进到房间，拿起床上的电话，拨了出去。

“喂，110吗？我要报警！”

……

凌晨四点左右，纪荼荼所在的小区传来一阵刺耳的警笛声。

迷迷糊糊中，纪荼荼睁开眼睛。

外面的天，微微露出一点儿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