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
拓跋樾不顾受伤的手,坚持要挖,沈延舟只好随他了。
沈延青有无数骂人的话想冲拓跋樾吼,但见他都已经吐血了,也就不敢再刺激他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婳婳与顾曦言那是意外,更何况也没到最后一步,而且婳婳也没说要跟顾曦言在一起。
如果阿樾能及时表态,与婳婳站在统一战线,帮婳婳抵挡住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婳婳肯定会感激他一辈子的。
可他却选择了与外面的人一起伤害她。
在她最无助时,他站在了敌方,与那些人一起攻击她。
沈延青忍不住轻叹一声,道:
“阿樾,在你选择站在周娇娇那边时,你就已经失去她了。她走了,你们再也没有瓜葛了,这样也好,只是可怜了我,原本我打算等你们和离之后娶她的......”
拓跋樾停下手上的动作,冷冷地解释:
“我没有站在那个女人那边。”
“怎么没有?”沈延青反驳,“我劝婳婳谣言不可信时,你猜婳婳是怎么说的?她说,是你亲口承认纳妾一事的,既然是从你口中说出来的,那就不是谣言。”
闻言,拓跋樾的身子猛地一阵晃荡,差点站不住脚。
他扶着铁锹,呐呐地反驳:
“我只是想要吓唬一下她,她怎么就当真了呢?”
沈延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当所有人都在嘲笑她时,你就是她唯一的依靠,可你不安慰她也就罢了,还说出那样的话,在她最需要你时你选择了伤害她,她对你,只怕是再无半丝情愫。”
有谁愿意与伤害自己的人在一起呢?又不是受虐狂。
拓跋樾的心一沉再沉,紧抿的苍白唇瓣被他咬出殷红的鲜血,可他却一点也不觉得疼。
他步履蹒跚地走到许昭面前,沙哑着声音道:
“将周娇娇抓起来,丢进青楼。”
许昭一愣,旋即追问:“丢进哪个青楼?”
拓跋樾道:“最差的。”
“是!”许昭转身离去。
许昭离开后没多久,隐匿在暗处的密道终于找到了。
那条密道不在别处,就在床榻之下,用各种繁复的地砖遮蔽住了,地砖上还有各种掩人耳目的机关,大伙费了好大劲才终于打通。
拓跋樾拿着火把,第一个跳下密道,然后心急火燎地朝前走去。
沈家兄弟和暗卫们也各自拿着火把跟上。
密道中一片漆黑,除了看不见尽头的路再无其他。
虽然有火把,但火把能照亮的道路有限,前路一片漆黑,看不到任何希望。
拓跋樾带着一群人在漆黑中摸索着前行。
不知过了多久,前面突然就没了路。
拓跋樾抿着唇道:
“婳儿用巨石将出口堵住了。”
沈延青接过话茬:
“婳婳的态度很坚决,她并非赌气,而是真心实意地再也不想见到你。”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拓跋樾沉声打断他的话。
沈延青道:“你以为我很想跟你说话?如果不是你,我会见不到婳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