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林海洋已经有了上位者的语气,轮不到白思言质疑。
看到白思言脸色不太自然,林海洋马上换了语气,“思言,有些事不要总是挂在嘴边,说多了伤感情。就算没有任娇,我也希望你一直往上走,要是你哪天当了女省长,别忘了宠幸我这个卖力气的男下属哦?”
“你讨厌!”白思言心中流淌过幸福和悲哀的复杂情绪。
即便有一天白思言真能坐上省长宝座,那时候的林海洋早已飞到天际,根本就不是一个女人能锁得住的,何况那时候的她已经年老色衰。
但愿时光慢些吧。
......
第二天一早,白思言拨通了谢春兰办公室的电话,接电话的人是她秘书,语气很是客气,让她等着。
没过多久秘书回话,谢省长11点有空,让她准时过来。
林海洋一直在驻外办等回信,直到晚饭前,白思言终于来电话了。
语气带着一丝兴奋和愧疚,“海洋,被你说中了,的确是古叔叔临走前给谢省长留了话,让她有机会照顾一下咱俩。可是现在她对你...”
“这个不重要!”林海洋毫不在意,“吕江的事情怎么说?”
“人家怎么可能跟我说得那么直白?不过能感觉到谢省长很生气,尤其马晓楠也是女的,她好像对男人有很大的偏见。”
“她的偏见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只想知道陈冬什么时候垮台,你有没有机会上位?”
“谢省长让我马上把给吕江喊到来唐安待命,看样子要对宝安新区动手了。”
“吕江那边交给我。”等着这么久终于来了个好消息,“对了,今晚咱俩还住宾馆吗?我还没续费呢。”
“呃...谢省长请我去她家里住,我推不掉。”
“这是好事推什么?安安心心住着,这几天我就不给你打电话了。”
不管白思言怎么想,林海洋觉得这是天大的好事。
利用谢春兰对自己的厌恶,把白思言推到她的视线范围内,怎么算这笔帐都划得来。
退一步讲,即便白思言的官路越来越快,到了一定层级不得不分手,那又如何?看着在天上飞的白思言,也是一种幸福。
下午时分,吕江带着厚重的资料来到唐安,没敢去驻外办,约上林海洋找了个不起眼的小宾馆。
吕江现在既兴奋又担忧。
兴奋的是,能参与搞垮副厅级干部这种事,够吹一辈子的,何况陈冬还欺负过他。
担忧的是,商人一旦参与这种事,容易遭人嫉恨。官商二字一旦分家,就意味着水火不容。
“老吕,把心放在肚子里,只要你规规矩矩做生意,没人敢欺负你。”
吕江叹了口气,“林主任,我说句难听的话,如果哪天您要是倒了,我会被整的很惨。不过你放心,我既然来了,肯定要把事情办了。真要到了那天,我也不想找其他门路了,大不了卷铺盖走人。”
看来吕江是被整惨了,竟然开始心灰意冷了。
有这种想法很正常,谁也不能保证林海洋红一辈子。
“老吕,暂时还到不了那种情况,不过可以未雨绸缪,你最好提前更改一下公司属性。”
吕江一愣,“林主任,您什么意思?”
“搞个合资公司不就行了,用老外的名义入股,以后谁想动你也得顾忌一下社会影响。”
吕江从未往这方面想过,突然眼前一亮。对啊,国内这帮官老爷最怕的就是洋大人,丢个钱包都能发动全城人。
“林主任,大恩不言谢,我吕江这辈子就听你一个人的。”
林海洋不耐烦的一挥手,“少跟我扯犊子,还是那句话规规矩矩做生意,你要是敢动歪脑筋,用不着别人收拾你,明白?”
吕江心中叹息,这位林主任的心思太难琢磨,油盐不进。给钱不要,表忠心也不行。
不过这样也好,说明林主任一心为公,不玩虚的。如果官场都是这种人,商人的日子就好过喽。
谁不想站着把钱挣了?谁又想跪着送礼还得装孙子赔笑脸?
吕江服了,彻底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