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老奶奶从床上下来,按着自己的肚子说,感觉发热,很舒服,看来多年的胃病医好了。
两人拿出一沓子钱来,说是十万块,要给归二妹。
归二妹说,我嫂子昨天回娘家时说了,你们是她闺蜜贺雅的亲戚,不用收你们的钱。
老俩口执拗地说:“那怎么行?看病付钱,天经地义。我们这几年花在医院的钱,远不止这个数目。你没让我们吃苦,就治好了我们的病,这点钱还怕不够吧。”
归一点点头,归二妹就收下了十万块钱。老俩口千恩万谢地互相搀扶着走了。
归一对廖悦兮说:“廖女士,我这里一般不接待普通病人的,可你毕竟和芬子曾经是闺蜜,我也不拿你当外人。但是,你的亲戚,我不免费。他已经看出,这一家四口不是什么好鸟。
廖悦兮被归一说的“曾经是闺蜜“刺激得有点伤感,正不知道说什么。王荷花问道:”不知道这位大夫是什么文凭,什么职称。”
归一淡淡地说:“没有文凭,也没有职称?”
“那你凭什么给人治病?”王荷花不满地说。
“爱治不治,不治请离开。”归二妹没好气地说。
“廖悦兮,你安的什么心?”二妗子恼怒地斥责廖悦兮,“把我们带到这么个鬼地方,是想骗我们的钱吧。”
“真没想到,你人长得越来越好看了,心却是越来越黑了。”二舅也愤然说道。
“出去,别在我馆内撒野!”归二妹拉开门,怒喝道。
王贵才跳赶来,指着归二妹:“你这贱人,要不是看你长得好,早就抽你两个耳刮子了,敢冲老子吼——”
眼前一花,没看见归二妹怎么动,他脸上就被重重地抽了两个耳光,差点栽倒在地上。
二舅一家暴跳如雷,准备开战,廖悦兮忙拦在前面:“二舅,二妗,看在我的脸上,不要动手,好不好?”
“你要是拿不出让我们满意的赔偿来,今天这事没完。”二妗子愤愤地说。
“好的,怎么赔偿,随你们。”廖悦兮说,“既然不想治病,那就走吧。”
二舅一家听到廖悦兮愿意赔偿,才愤然离开。廖悦兮走在最后,弯腰向归家兄妹道歉。
二妗走在最前面,不断地回头骂骂冽冽,下了台阶没走几步,忽然踩在一块香蕉皮上,仰面朝天摔倒在地,磕了后脑,出了血。疼得抱着脑袋呼喊。一对儿女把她扶起来,就近找了一诊所,包扎了一下。廖悦兮付了钱。
王贵才扶了他妈出了诊所,又指着廖悦兮骂:“今天都是因为你才这么倒霉,我妈这伤你也得赔偿,不然,有你好看的。”
刚说完,也踩在一块西瓜皮上,向前仆到,手没来得及支撑,摔了个鼻青脸肿。把他妈也拉倒在地。
一家人搀扶着起来,感觉运气坏透了,都指责廖悦兮不停。
到了车前,王贵才抢着坐到驾驶位置,把廖悦兮赶到了后座,说:“你那技术太烂,一路上跑得比蜗牛还慢。看我的。”
他一边开车,一边问廖悦兮:“表姐,一会儿到了汽车城,你准备给我买个什么样的车?”
廖悦兮无力地说:“我没钱,买不了,以后再说吧。”
王贵才很生气:“你给我大伯家五十万,就不能也给我家五十万?不给也罢,你下去吧?”他把车停在路边。
“你要干什么?”廖悦兮问。
“不干什么。”王贵才说,“既然你不给我买车,我也不用你买了。这车虽然旧,可开起来很得劲,我先开一段时间,等你给我买了新车,再换给你。”
廖悦兮急了:“不行,贵才,这车不是我的,是别人的。”
“不要跟我说是别人的。”王贵才说,“上次回村,那个臭要饭的不就开这辆车吗?还不是你给他买的?下去!”
王荷花也说:“你不给我爸妈治病,还害得我哥被打,我妈和哥都摔伤了,不给点赔偿行吗?就这辆车吧。”
“不行,车是赵旭东的!”廖悦兮哪能让步。
坐在廖悦兮身边的二舅也生气了,和女儿一起,连推带拉地把廖悦兮赶下车。廖悦兮扑在机盖上,不让王贵才把车开走。王贵才火了,下车抽了廖悦兮两个耳光,又一脚把她踹倒,趁机开着车跑了。
廖悦兮从地上爬赶来,车已经跑得没有了影踪。她急忙给赵旭东打去电话。
赵旭东给交警队打去电话,交警迅速锁定车辆,一会儿告诉赵旭东,奔驰车直接离开市区,走高速向乡下去了。
赵旭东怒不可遏地给米艾打了个电话,说:“北山县王家村的王贵才,打了廖悦兮,从她手中抢走了我的车,开回村去了,现在,我要去讨要车和公道去了,你怎么看?”说完,不等米艾回答,就挂了电话。
二十分钟后,一辆劳斯来斯打头,两辆中巴和一辆大巴紧随,风驰电掣地开向高速口。
米艾接到赵旭东的电话后,立刻紧张起来,先向局长和郭主管做了汇报,又安排北山县警察局和当地派出所紧急行动,然后从市局抽调三十名防暴警察,上了警车,一路鸣着警报追踪赵旭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