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到地上,廖悦兮依然保持下飞机时的姿势,双手环在赵旭东脖子上,喃喃地说:“旭东,谢谢你,我只能死心塌地嫁给你了。”
“赵旭东说:”在这里跟我甜言蜜语,一会儿就会和你的老相好睡到一张床上吧。”
廖悦兮脸一红,回头望去,她的卧室没拉上窗帘,丘秋听到外面的声响,正站在窗前看,冲着她摇手。
廖悦兮笑着冲丘秋挥挥手,低下头说:“旭东,丘秋也挺可怜的,我就给你解释一下吧。”
“悦兮,不用解释了。”赵旭东说,他心里想,这傻女人,善良的本性是改不了啦。
听赵旭东不让她解释,廖悦兮眼里闪过失望的光,以为他还在为丘秋生气。
赵旭东搂着她的肩膀,两人慢慢向主楼走去,保安们站在四处,侯春水也站在楼门迎接。赵旭东说:“丘秋原名黄小秋,京城三流家族的后代,聪颖过人,学习非常好。家庭对他寄予厚望,想让他参与管理,就让他考入京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但他偏爱艺术,曾经以故意挂科的方式对抗家族。努力终于成功,在母亲丘艳丽的支持下,升大三时,改姓丘艳丽的姓,到西方留学,改学艺术,专攻艺术化妆。今年毕业回国,准备进入影视界发展。但母亲病逝,失去支持,黄家经营不善,百亿资产缩水近半。为挽回颓势,黄小秋的爷爷准备让他嫁入豪门,以图与豪门结盟,但她坚决不从,就女扮男装,逃来北晋躲避婚事。但这家伙本性张狂,想拿你穷开心,借口怕家族追查,不让你说出她的性别和身份,可惜装过头了,惹来一场大误会。”
“旭东——”廖悦兮停下脚步,惊讶地看着赵旭东,“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你——从什么时候知道她是女的?”
赵旭东反问:“悦兮,你看我今天化装得如何?”
“好!”廖悦兮说:“真的好!”
“可还有是被你发现了吗?”赵旭东无奈地说。
廖悦兮叹口气说:“你要是不想让我发现,我根本发现不了。”
赵旭东说:“悦兮,你知道吗?我学化装,是为了保护性命。丘秋学化装,只是为了满足爱好。”
廖悦兮想了想,恍然大悟:“原来你早发现她了——”
赵旭东哼了一声,自傲地说:“楼上的时候,我只是愤怒,下了楼,近距离一看——悦兮,你老公我长了一对火眼金睛,这等妖怪的变化,岂能瞒得过我?他要是个男的,敢那样对你,在我面前活不过一分钟——”
廖悦兮惊叫一声:“旭东,为了我,你会杀人?”
“杀!”赵旭东做了个砍头的动作。廖悦兮又拧他的胳膊。
“你知道黄家要丘秋嫁给哪个豪门的少爷吗?”赵旭东问。
廖悦兮摇头:“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不管哪个豪门的少爷,她都不会嫁的。”
“那就好,你保护她躲着吧。我支持。”赵旭东说,“不过,你知道了比较好,黄家想让她嫁入京城赵家,给大少爷当媳妇——”
“京城赵家——”廖悦兮惊讶地说:“那不是你家吗?要给——给你——”她愤然说:“想不到你堂堂赵家,也要搞什么商业联姻,先是姜虹——对了,姜虹,你还没交代,昨晚为什么会在东方集团?”
这么边走边说,他们已经进了一楼大厅,侯春水迎上来,轻声说餐厅准备好了。赵旭东说,把楼上那位大爷请下来吃饭吧。就先领着廖悦兮进了餐厅,把洗过手的廖悦兮按在座位上,他亲自给递纸巾,倒茶水。
廖悦兮根本不领情:“别这样假惺惺地讨好我,必须说清楚,坦白从宽——”虽然她明知道赵旭东应该和姜虹什么也没发生,但女人心思,她还是想知道更多。
赵旭东说:“你是我老婆,有些事不应该瞒着你,免得误会——姜老先生,也就是姜虹的爷爷,昨天来北晋了——”
“你去见姜老先生了?”廖悦兮眉头皱了起来。
“是,也不是。”赵旭东说,“姜老先生,是上一任猛虎军元帅——”
廖悦兮惊得差点跳起来,姜虹有如此身世,那她的家族安排她和赵旭东联姻,就是很有理由的。“也就是说——姜虹她爷爷,是你的领导?”她的声音有点发颤,此刻,她深刻意识到自己和赵旭东的巨大差距,也感觉到自己在姜虹面前的弱小。
“也是我的师傅,我能有今天,全凭他老人家的栽培。”赵旭东说。
“我明白了——”廖悦兮感觉软弱地说,“你是应该去见老人家的。”
“他因为身体原因,已经退任四年了。”赵旭东说,“他来北晋,一是想念孙女了,二是想做最后的努力,促成我和姜虹。但是,不知道怎么走漏了风声,遭到敌人的暗杀——”
廖悦兮下意识地抓紧赵旭东的手:“没出事吧?”
“出事了。”赵旭东说,“老人家不肯浪费军队资源,只带了两个警卫员,开车来北晋。路上,两卫兵替他挡住敌人,他独自开车逃走,可惜,一进入东方集团楼内,就遭到埋伏的敌人的暗杀——”
廖悦兮的双手,紧紧抓住赵旭东的手,太用力了,赵旭东感觉到疼。
“好在,我安排在那里的保安够机警,替老人家挡了两枪,他身上有防弹服,问题不大。老人家一路奔跑,引发旧疾,有点危险,好在有归大哥——”
听到这里,廖悦兮才呼出提在胸口的一口气,但脸色还是白的。
“有敌人能在东方集团埋伏,说明敌人早就进入了内部。”赵旭东说,“所以,我检查了一晚上,怕有定时炸弹一类的东西。检查到姜虹的办公室时,廖盼兮闯了进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廖悦兮又抓住赵旭东的手。
“我怕敌人同时也注意到我,就把手机关了,临明的时候,姜老脱离了危险,我才睡了觉,忘了开机。”赵旭东继续解释。
“我明白了——”廖悦兮说,“姜虹肯定也是担心了一晚上,到早上,才和你睡的——”
“你说什么呀?”赵旭东不满地说,“谁说我和她睡了?”
廖悦兮知道是自己说错了:“我错了不行吗?我意思是说,她也是累了一晚上,天明时,和你一样,才睡了——”
“你的语文老师不行,培养了你什么表达水平?”赵旭东虎着脸说。
赵旭东也提到自己的语文老师,尽管他是在开玩笑,莫非,这也是常说的心心相通?
她又转守为攻:“我就不明白你了,姜虹那么好的姑娘,你为什么看不上,这不有很好的基础吗?”
“和姜老比,廖爷爷对我的恩情,也很大呢。”赵旭东说,“姜家本来就是大家族,姜虹又那么优秀,根本不怕找不到好对象——”
廖悦兮又拧了他一把:“你的意思是说,我不行,没有你,找不到对象了,所以你才——”
赵旭东哈哈笑起来:“悦兮,你吃醋了,你这样子好可爱呀——”
“胡说,谁吃醋了?”廖悦兮红着脸否认,“赵旭东,你太狡猾了,你就是故意引我这么说的,承认不?”
“你知道你家的三坊为什么倒闭吗?”赵旭东神秘地问。
廖悦兮莫名其妙,赵旭东的思路,转变得太快,她往往跟不上。
“你看啊,认识你之前,廖氏集团不是很兴旺吗?自从认识了你,就一天不如一天了。最传统的三坊,也完蛋了。原因就是,那么多男的追求你,围着你转,我一天一天地吃醋——你家的醋,被我吃光了——”
“赵旭东——”廖悦兮咬着牙。
赵旭东担心她再拧自己,忙把她的两只小手紧紧抓住:“你们女人啊,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
“哪个师傅?”廖悦兮问。
“程咬金——”
“你就胡扯吧,程咬金一个唐朝的大爷们,与我们女人有什么关系?你的历史老师不负责任。”廖悦兮反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