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残疾人,身形翻飞,几个动作,就对六个保镖形成反包围。但六个保镖都是高手,双方就战在一起,一时难分高下。
好机会!断臂的郑海涛,给自己的两个保镖使个眼色,三人呈三角形偷偷摸向魏子婷,想把她抓住。此时的魏子婷,正在一脸紧张地注视着激烈打斗的场中。
即将得手的时候,两个保镖忽然被飞来的大脚踹飞,而郑海涛,则被一双大手掐住了脖子,张大嘴喘气,脸色乌青起来。
魏父等人,其实也瞥见了郑海涛的偷袭,但六个保镖战斗力很强,他们无法腾出手来,正在着急,就见到一个青年突然出手,擒住了郑海涛。几人一喜,战斗力提升起来,耳边响起一个声音:“蟠园摘桃——”正在迎面扑向对手的墨镜,忽然身体奇异地向后,单手向上,一举捣在背后偷袭的一个保镖下巴上,这个保镖立刻腾空飞起,惨叫中倒地不起了。
“倒劈华山!”声音又起,魏父忽然向后仰倒,手中的拐杖,从头顶向后劈下,正中他背后的一个保镖当头,那个保镖闷声倒地。
“生死轮回!”
同样单腿的又一个残疾军人,挥起左手拐杖,直捣对手脸部,对面的保镖迅速上格,他的右手拐杖却直奔对手下腹,对手早有防范,沉肘下挡,可他原先直奔对手面门的左手拐杖,突然加速,不偏不倚地捣在对手脸上,力道奇大,这个保镖双手捂脸,失去了战斗力。
“有形无形!”
单臂军人身体一长,单臂贯力,一只拳头带着风击向当面的保镖,保镖架起双臂,奋力来迎他这一拳,可没想到,拳头未到,单臂军人身体一扭,无臂一侧肩膀,呼地撞了上来,撞在他的胸脯,就感觉开山裂石一般的痛袭来,他口中一咸,一股血,伴着他后飞的身体,一齐落在几米开外。
“双锤贯耳!”
这是武术中一个极为普通的招式,枯瘦军人对面的保镖也听到了,就见枯瘦军人双臂外摆,握拳迎面袭来,他立刻双臂蓄力,一面准备格开枯瘦军人砸向他双耳的两只拳头,一面急速后退,准备躲闪。结果,没等他接触到枯瘦军人的双拳时,枯瘦军人忽然一个旱地拔葱,身体跃向空中,正在他不知所措间,枯瘦军人的双脚,分别击在他的脑袋两侧,立刻双耳鸣钟,脑袋发晕,摇晃了几下,仆倒在地。原来,双锤贯耳的“双锤”,不是两只拳头,而是两只脚。
只剩下最后一个困兽犹斗的保镖了,赵旭东轻轻说了句“关门打狗!”
五个残疾军人,使出优势下的五对一绝招,一时,拳脚杖齐至,四面八方,堵死了这个保镖的退路,他哪有能力对付这五个人,力量太悬殊了,瞬间就被打倒在地。
郑文斌被这眨眼间的变化惊呆了,一时反应不过来。五个残疾军人来到赵旭东身边,齐齐敬礼,他们虽然不认识赵旭东,但知道,他一定是猛虎军中的人。
赵旭东还礼,笑着说:“好样的,猛虎军的英雄们,给猛虎军增光了!”
猛虎军所有复员的残疾军人,除非身体失去了行动能力,否则,都要在离开部队时,接受为期三个月的训练,分别有二人、三人到六人组合,可以对抗同样级别对手两倍人数的攻击。所以,这五个残疾军人,对抗六个保镖,胜利只是时间问题。但有了赵旭东的指挥,瞬间就取胜了。
赵旭东的手中,还掐着郑海涛的脖子,郑海涛憋得难受,伸长舌头呼吸,真像一条受热不过的狗。此刻,他一把将郑海涛抛在地上,郑海涛突然可以呼吸了,就双手抚着自己的脖子,要让进出气更顺畅点。
“老魏——”赵旭东笑着问,“你面对的是省城的郑家,势力不是一般的大,就不怕吗?”
“怕,”老魏诚实地说,“虽然怕,我也不能让他们带走我的女儿。”
“可你们这一动手,不是更得罪了郑家了吗?人家要是报复你们,怎么办?”赵旭东又问。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墨镜残疾军人大声说,“痛快一刻是一刻,我们都是在战场上捡了命的,活了这几年,已经赚大了。什么时候不是个死?不管是谁,想让我们低头,没门!”
“好样的!”赵旭东听得热血沸腾。
“小伙子,想必你也是猛虎军回来的吧?”魏父说,“感谢你伸手相助。不过,你没必要跟着我们几个残疾趟这浑水。你趁早离开吧。”
“你们自信能够抵挡得了郑家报复?”赵旭东问。
“大不过一死,郑家想报复就来吧。”魏父淡淡地说。
“你死了,你女儿怎么办?”赵旭东问。
魏父看了魏子婷一眼,魏子婷满脸担忧地抱住父亲的胳膊。魏父叹口气说:“贪生怕死没有用。年轻人,如果你愿意帮我,就带婷儿离开吧,以后保护着她,算是我这个老军人求你了。”
“爸——”魏子婷满眼是泪,“我不走,要死,咱们就死在一起。只是,连累了叔叔们。”
“傻姑娘你说什么话呢?”墨镜残疾军人说,“我们身体健全的时候,在战场上保卫国家。现在身体有了残疾,上不了战场,保护百姓也是可以的。都是一死,有什么可怕的。猛虎军的军人,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不会怕死!”
“但愿你们不是逞口舌之强。”郑海涛狞笑着,“我已经向家里求援了,我家的高手,很快就会过来,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一辆小车急速驶来,车上下来一个人,老魏恭敬地称呼了一声:“高经理——”
来人正是高向松,其他门卫给他打了电话,他才匆匆赶来。
“老魏,怎么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高向松问。
老魏一脸愧色:“对不起,高经理,我给公司带来麻烦了。”
高向松急得直跺脚:“老魏呀老魏,让我说你们什么才好?曾董和廖董出于好心,收留了你们,你们就不能让两位董事长安心做事吗?”
“高经理是吧?”赵旭东说,“你是公司领导,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责备老魏呢?”
“唉——”高向松长叹一声,“小伙子,我也不愿意这样。可是,他们惹的是什么人呀?”他指着郑海涛,“这位,是北晋最大的地产集团郑家的少爷。咱这小小的晋欣公司,不够人家一口吞的。两位董事长刚刚接手这个公司,就出了这样的大麻烦,公司还能存在吗?”
赵旭东虽然对他责怪老魏很不满意,但他一心为曾凤和廖悦兮着想,倒也是好心。
“呵呵——”郑海涛的断臂,被懂点急救的保镖简单包扎了一下,挂在了脖子上,疼痛使他的面部扭曲:“姓高的,你倒是知道利害啊,可迟了,你这个公司,我们郑家要定了。怪只怪你的看门狗不识好歹——”
赵旭东一闪就到了他面前,左右两个耳光,将他的脸抽得一下子就胖起来。
“你——”郑海涛踉跄后退两步,“你是谁?敢打我,你死定了。”
“我叫赵旭东!”
“赵旭东——”高向松认识廖悦兮后,对赵旭东也有所耳闻,皱了一下眉头:“你就不应该给廖董事长惹祸——”
“我惹的事,我处理,影响不到你们廖董事长。”赵旭东说。
“可你现在——”他也听说,赵旭东被家族赶了出来,流浪在外了。
“这家公司的董事长姓廖?”郑文斌忽然来了兴趣,问郑海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