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董,就是他们打了我们,下手好狠哪,哎呀——好疼啊——我们活不成了。”十几个倒在地上的工人哭喊着向廖悦兮指证徐良几人。“廖董事长,不能放过他们,你得为我们做主啊——哎呀,疼死我了——”
廖悦兮头疼了,没辙了。这事,她没法处理,也没法负责。赵旭东派了人来,把守在这里,坟有那么好迁?她不知道,赵旭东知道了迁坟的事情,就出手把这里保护起来,不让人动。可他为什么不和自己说一声。
“几位好汉,”郑少杰极有风度地笑着说:“赵旭东给你们多少钱,我家位付给你们,希望你们尽快离开。”钱,是对付下等人最有效的武器,他很自信。
柳四等五人看都不看他一眼,表现出极大的轻蔑,只是和廖悦兮说:“廖董事长,这里,由我们戒严了,请回吧。”
郑少杰被忽视,丢了面子,心中很是忿恨,但表面没有流露出来,和廖悦兮说:“悦兮,廖家的事情,廖家人做不了主吗?”
廖悦兮也心中有气,她觉得除柳四外,其他四人和自己很很熟悉,就算柳四,也一定听到过自己。但她不想和五人发生冲突,料想他们也不会为难自己,就说:“咱们先上去吧。”她招呼郑公子和廖介辉。
果然,见她一意要上去,五个人交换了一下眼色,给她让开了路。廖介辉紧跟她,也没有被阻拦。“
这位先生,请止步。”徐良身体一横,挡住郑少杰。郑少杰愕然了,睁大眼睛,看着五个人,五人脸色平静,很漠然。
“悦兮——”郑少杰只好向廖悦兮求助。
“徐良,你让一下,他是郑公子,是京城郑家的公子。”廖悦兮给徐良介绍。
郑少杰笑了一下,说声“悦兮,谢谢了。” 要从徐良身边绕过去。
“郑先生,请止步。”徐良仍然挡在郑少杰面前,不肯让路。
“徐良——”廖悦兮叫了一声。徐良像没听见一般,站着不动。
“方雅——”廖悦兮不明白徐良为什么这般模样,好像不认识自己一般,自己的话,不肯听了。她只好向方雅求助。
“廖董事长,”方雅说,“赵大少爷派我们守住这里,不允许外人踏进去一步。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希望你能谅解并配合。”
“外人——”廖悦兮明白了,方雅口中的“外人”,就是廖家人之外的人,郑少杰自然是廖家的外人了。
“方雅,通融一下,郑公子是和我一起来的。”她不可能说郑少杰与自己有什么特殊关系,是廖家人,只能这么求方雅了。
“有令在身,恕难从命!”方雅一脸严肃。
这些人是战士,猛虎军的战士。他们的身份,廖悦兮很清楚。眼下,他们这副严肃的样子,就是在执行军令。
“悦兮,你告诉他们,我不是外人,不就可以上去了?”郑少杰一脸笑容,风度依然。
廖悦兮苦笑了一下,她感觉,今天这事,可能就是一个阴谋,自己根本没有和郑家人接触过,那些受伤的工人都说他们挖坟,由自己付款,给人的感觉,好像他们是自己派来的。现在,如果再说郑少杰不是外人,还不是让方雅他们恨自己,闹误会。
僵持了一会儿,廖悦兮给赵旭东打过几个电话,仍然打不通。她不信赵旭东的手机有这么忙,一个电话都打不进去。就和方雅说:“方雅,借你的电话用一下,给赵旭东打打个电话,我和他说这事。”
方雅昂首说:“对不起廖董事长,恕难从命,我不敢有称的电话惊扰大少爷。”她拒绝了,其他人的电话,估计也借不到手。
这场面太尴尬了。上不去就不上去吧,找机会把问题解决了再说。可郑少杰没有一点退下去的意思,一个劲地催问廖悦兮:“悦兮,这事怎么解决?”廖悦兮承受来自两方面的压力,一时不知所措。被他催得心乱,只好对方雅说:“方雅,给姐一个面子。”
方雅站得笔直:“对不起廖董事长,我们奉命做事,从不看面子。”
廖悦兮急得直跺脚。廖介辉接了个电话,转头怒视着廖悦兮:“二姐,没想到你这么心狠,竟然——”他直奔汽车而去,开上车慌忙离开。
“怎么回事?”廖悦兮十分糊涂,廖介辉接了电话就骂自己,骂过自己后这么着急地离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想了想,放不下心,给廖美兮打了个电话:“美兮姐——”
电话中传来廖美兮伤心的哭声,廖悦兮心一紧,赶忙问:“美兮姐,怎么了,你别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悦兮——你真能下得了手啊——介斌,被打伤了。悦兮,自家人,你真心狠——”廖美兮泣不成声。
“什么啊?”廖悦兮脑袋都要炸了,廖介斌被打伤了!听廖介辉和廖美兮说,又好像与自己有关,怎么回事,自己什么也没做啊。是不是他们在上山的路上,和什么人发生了冲突,到底出了什么事?
她刚要拔腿走,却发现廖介辉早就开走了车,便看向方雅:“方雅,出事了,你们能去帮我一下吗?”
几个人都不为所动,那个刚认识的叫柳四的年轻人说:“调虎离山,雕虫小技。”他的意思是说,廖悦兮假称有事,让他们去帮忙,郑少杰就可以趁机上去了。
廖悦兮只好向郑少杰求援:“郑公子,我——”
郑少杰微微一笑:“行,悦兮有事,咱们就先走。”
他给廖悦兮打开副驾车门,廖悦兮却拉开后排的车门上了车。现在,同时间考虑什么,但防着郑少杰,尽量避免什么误会,是她下意识的行为。
就在假扮丘秋的赵旭东出了车祸的那个山道口,廖介斌的奥迪横在路中间,车窗被砸成稀烂,机盖也陷下去了,车门都快要掉下来。廖介辉来得早,正扶着廖介斌往起站。廖美兮惊惶失措地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