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悦兮啊,我周武要是能被你骗了,在战场上早死了,还能见到我的雪敏和苦儿?什么曾阿姨,你要是不知道她的身份,还会找人刺杀她?什么长风,哈哈哈,没见过比你还会装的人,装过头了,就不像了——”周武讥讽连连。他是个直汉子,哪里能见得廖悦兮这样“虚伪”的人。
“周武,我没有刺杀曾阿姨——”廖悦兮怒喝,被人冤枉的时候多去了,一来她本身就没有昭雪的能力,二来她信奉“清者自清”,懒得去和冤枉她的人辩解。但刺杀曾凤这样的大帽子,她无法接受。周武说了那么多话,最令她无法容忍的就是这一句了。
“你有没有刺杀曾阿姨,与我有什么关系?和我吼有什么用、去堵住悠悠众口啊!”周武也怒喝,“她有儿子,为她报仇的事,用不着我操心。快走啊,吃你的饭去吧!”
不由廖悦兮再说什么,周武一把将廖悦兮推出门去,邓雪敏想跟出来安慰,被周武围住,门呯地关上了。
被周开误会,廖悦兮早有心理准备,哪怕误会,她也必须过来看一下苦儿。可真的被误会了,她的心中好难受。廖悦兮失魂落魄地往外走,街上已经暗了下来,有出租车从她身边经过,她心神不定,没有去拦。一辆无牌照的面包车驶过来,在她身边停下,她以为是出租车,挥挥手,想让车离开,车门开了,冲下两个大汉,把廖悦兮拉上车,一溜烟跑了。
被周武拦住不能送廖悦兮的邓雪敏,很为廖悦兮担忧,担心地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摇摇晃晃走着的廖悦兮,感觉周武给她的打击太大了,正要狠狠责备周武几句,令他把廖悦兮送回去,就看到了这一幕。
“周武——”她惊叫一声。
“怎么了,雪敏?”对邓雪敏,周武是绝对的关心,邓雪敏的喜怒哀乐,无时无刻不牵动着周武的心。听到邓雪敏的惊叫,周武一步跨过来,正看到面包车绝尘而去。
“悦兮姐,她——被绑架了——”邓雪敏吓得腿都软了,“周武,快,你赶快告诉赵旭东——解救悦兮姐。”
“别多管闲事吧。”周武淡淡地说,坐到沙发上,低头翻着手机。他表面装得若无其事,心中已经非常震怒——胆敢绑架廖悦兮,还是在她自己家出去以后,绑匪完全是嫌自己命长,找个理由去死。他装出漠然的样子,一来是不想让邓雪敏受太多的惊吓,二来还是对廖悦兮非常不满意。
“你快告诉赵旭东——”邓雪敏着急地冲他喊,拳头擂到了他的肩头。
“别别影响我,我在看哥们发过来的短信,太有意思了,没时间去管别人的事情。”周武头也不抬,鼓捣着手机。其实,他已经给自己的几个部下下达了命令。
“周武,你就不是个人——冷血动物——”邓雪敏冲过去,一把夺过他的手机,通讯录上翻出赵旭东的电话,急切地拔出去。
“什么事?”赵旭东低沉而威严的声音,周武打来的电话,不会是私事。他和周武的电话,从来都这样简洁。
“姐夫——我是邓雪敏——”邓雪敏喊。
“雪敏——周武出事了?”赵旭东忙问。她不明白周武的电话为什么到了邓雪敏手中,为什么会是邓雪敏给他打电话而不是周武。
“不是——是悦兮姐——”邓雪敏说。
“不是周武出事就好。”赵旭东说,“如果是别人出事,你该报警就报警吧。”廖事情,他不是不关心,而是不明着关心。廖悦兮的举动,在他布置的暗线掌握中,但今天,廖悦兮的事情,他料定周武会负责。
“悦兮姐,她——在我家楼下被人绑架了,我亲眼看见的——姐夫,你快救她——”邓雪敏没料到赵旭东和周武一样冷血,大喊起来。
“雪敏,”赵旭东说,“我不是你的姐夫,你别乱喊,让人误会就不好了。”
“赵旭东——你好狠心——”邓雪敏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重新拨出报警电话。
“雪敏,你等一下。”周武喊。
“干什么?”邓雪敏问。
周武走过去,说:”“报警用你的电话吧,我不想和警察打交道,不能让警察知道我的电话号码。”从她手中拿走了手机。
“周武,你就不是个人,我邓雪敏看走了眼——”邓雪敏狂喊一声,从沙发上拿起自己的手机,边流泪边拨打了报警电话。
“在部队上,我得保护全国人民;可回到地方上,我只保护我的老婆和孩子。别的人,与我无关。”周武说。
“别叫我老婆,我不是你的老婆。”邓雪敏在为廖悦兮担心,非常恼恨周武,一肩膀把他扛得老远。
“妈妈,你就是爸爸的老婆,你不承认也不行。”苦儿跑过去纠正她。
周武哈哈大笑起来,邓雪敏已经报警,心中略略有了宽慰,见周武嬉皮笑脸的样子,又扔抱枕砸他。
苦儿才不想让父母亲有冲突,就说自己饿了,邓雪敏才想起还没给苦儿做饭吃,进到厨房,边流泪边做饭。
周武立刻拨出一个电话:“跟上去了没有?”
“报告,”电话里说,“那辆车停在一个废弃的仓库。绑架方是省城郑家的郑文斌,他坐在另一辆车里,没有露面。”
“虎帅护卫队的人到了没有?”周武又问。
“没发现护卫队的人,连安保公司的人也没有。”对面汇报。
“听着,”周武下令,“再等等,十分钟内,赵旭东的人不出现,你们立刻冲进去,把廖悦兮解救出来。”
“要抓人吗?”手下请示。
“抓,郑文斌想跑,就让他跑掉,其余人一个不剩,和先前抓的那些人一样,不审问,全送到西境去修路。”周武一脸冷漠地下令。然后,又拨通赵旭东的电话。
“还有什么事?”赵旭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