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脸上凉凉的，沈慕冉抬手，触手的湿润让她面露迷茫。

她又哭了。

今天的泪点有点低呀。

感叹着，沈慕冉弯腰打开水龙头，洗去脸上泪痕。

确定不会被人看出端倪，沈慕冉才离开洗手台。

刚出女洗手间，沈慕冉就听到淅沥沥的水声。

隔壁是男洗手间，有人在洗手，没什么好惊讶的。

可水声中夹杂的暧昧声响，让她不得不留意。

沈慕冉往前走了几步，呻吟声更是清晰可闻，男人低俗又粗鲁的话也随着水声传出。

迟钝的沈大律师终于反应过来，顿觉尴尬。

不知道是该装作若无其事的从前面走过去比较好，还是默默退回女洗手间做鸵鸟比较好。

声音是从男洗手间传出来的，她瞥了一眼，不出所料，门是锁上的。

这也太着急了吧？

在洗手间就……

沈慕冉有些无奈，只能努力忽略掉越来越清晰的声音，轻手轻脚从男洗手间门口“飘”过，然后捉着裙角，拔腿狂奔……

******

沈慕冉走后，餐饮区陷入短暂的静默。

温和一笑，陈默找了个理由，说要去跟秦唐谈合作，就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将空间留给静默的两人。

掌心摩挲拐杖顶端，欧慕脸色凝重，“总裁似乎有事找我。”

祁岑夜还没开口，他又来了句，“那凑巧，我也有事找总裁，不如坐下长话短说？”

祁岑夜，“……”

坐下应该是慢慢说吧？

仿佛看出他的疑惑，欧慕嘴角微勾，“妞妞很快回来，我估计……总裁不想让她知道，您跟我谈了什么。”

祁岑夜点头，跟着他到一旁的空位坐下。

侍应生很快过来，欧慕要了杯伏特加，祁岑夜喝的是白兰地。

跟祁岑夜碰杯，欧慕将琉璃杯送到唇边，慢悠悠的语调没什么情绪变化，“邀请沈氏集团的秦总，是妞妞跟总裁提的？”

修长手指摩挲着琉璃杯上的花纹，祁岑夜眉梢微扬，“慕慕跟您说的？”

欧慕摇头，“孩子长大了，跟我生疏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了，什么事都不肯跟我说，但我看过宴客名单，沈氏集团的秦总就在其中。他的身份，可没资格进入这样的场合。”

豪门也分大小。

秦明虽是沈氏集团总裁，但他到底是上门女婿，加上野心勃勃却能力不足，自上位后没做过什么有影响力的项目，跟妻子也就是沈氏集团前任总裁沈悠比，可谓一事无成。

他做了沈氏集团总裁之后，沈氏集团在京市的影响力是一年不如一年，现在甚至连二流家族都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