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梁观樽拉住她的胳膊,脸上露出一丝怜惜,冰凉的手掌抚上她额头:“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又不会吃了你。”
原本还在咕哝好痛的凤楚乐瞬间闭嘴,在心里怒吼:你不会吃了我吗?!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真的不会吗?!
如果不是因为梁观樽体力太好,天不怕地不怕的凤楚乐也不可能怵他。
“哪有不小心,是吊灯的灯光太晃眼了。”凤楚乐低声解释,虽然听起来是个不太靠谱的理由。
果不其然,梁观樽完全没信,眸底是掩藏不住的笑意,他宠溺地拉住凤楚乐的手:“好,没有不小心。”
凤楚乐撇了撇嘴:“哄小孩子一样。”
梁观樽略一挑眉,很认真地反问:“不是小孩子吗?”
他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便彻底将凤楚乐给激怒了,她性格争强好胜,听见这种话忍不了一点。
“小孩子?你见过哪家小孩子一拳一个沙包的,又想和我比赛了吗?”
凤楚乐笑里藏刀,眯了眯眼拉长尾音说:“放心,我下手有分寸的哦~”
梁观樽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滑过凤楚乐高挺的鼻梁:“你呀,每天都想着打架。”
“怎么,不可以吗?”凤楚乐气鼓鼓地在嘴边里鼓了口气,脸颊被撑起来一个圆形,像仓鼠似的可爱。
他们两人的背影逐渐远去,梁观樽牵着她的手腕轻声说:“当然可以,在我面前你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时无月一脸姨母笑地看着他们离开,没想到这两人的日常相处模式如此甜蜜,看得她完全抑制不住嘴角的笑容。
她神色温柔地转头,冷不丁陷入了厉云渊黑沉沉的眸子中,身子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
过了会儿她才轻声说:“刚才谢谢你帮我解围。”
她说的是温清雅在面前挑衅的时候。
厉云渊脸色微变,天花板的灯光从他的侧脸照下去,衬得他另一半脸颊像是戴着暗色面具。
“我以为我表达得够明显了。”他声音低冷,还带着些沙哑。
时无月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下一秒,厉云渊长腿一迈,大跨步走到她面前,手掌抚上她的发丝,声音显得无端暧昧:“老婆。”
有别人在的时候,时无月还不觉得这个称呼过于肉麻或是亲热;
但这会儿被他这样深情又缠绵地盯着,她莫名像是浑身过了道电似的奇怪。
说不出的异样感受让时无月下意识想要躲避那灼热的视线,她心虚地移开了目光:“那个,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
话未说完,她纤细的腰肢猛地被搂住,面前的男人一把将她带到了安全通道,强势地与她拥吻,很快就让她缴械投降。
厉云渊太清楚她的敏感点,于是不过半分钟,时无月便自发地挽住了他的脖颈,同时抵住他的肩膀求饶:
“喘不过气了……”
时无月看向眼前的视线有些迷离,但她清楚地听见了来自厉云渊的笑声,像是在耳边爆了一颗炸弹。
她感受得到自己手下的胸膛都在颤动,只是不知道这笑究竟是嘲笑还是……
时无月想到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脸颊红了一大片,敲了敲那坚硬的肌肤说:“我要出去。”
闻言,厉云渊轻轻地俯下身去,漆黑的瞳仁与她正好对视上,他粗砺的手指从她唇瓣擦过,声音沉闷:“口红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