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厉晨愤恨地在地上捶了一拳,他竟然被那个贱人和厉云渊联手骗了!
“你很不服?”厉云渊神色平静地反问,语气带着凉意,仿佛下一秒就能毫不留情地将人斩首。
厉晨瞬间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小叔,我不敢,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求求您放了我吧!”
这件事要是被厉云渊捅到厉家,那他就彻底完蛋了,也终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这么多年所做的所有努力都会功亏一篑的!
厉晨忍着疼痛跪在地上,死命朝地上磕头,像一个虔诚的信徒。
然而这一套对于厉云渊来说却是丝毫没有作用,他波澜不惊地甩开匕首的刀鞘。
“厉晨,人总是要吃点亏才能长记性的。”厉云渊冷静地说完,抬手便往厉晨的手掌刺去。
“啊啊啊啊啊,疼——”厉晨痛苦地哀嚎,汗水和泪水同时从脸颊滑落,龇牙咧嘴的神情没有半点风范。
直到十分钟过去,厉晨仍然像一条脱水的鱼,狼狈地趴在地上,任谁来了也看不出这是厉家少爷。
“记住了,这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再有下次,我砍下的会是你的脑袋。”厉云渊靠在他耳边缓缓说道。
说罢,厉云渊站起身子,高大宽厚的身姿在黑暗中仿若天上神明,也如地狱恶魔。
他逆着光转身,低调奢华的车子游龙般迅速离开,只留下一长串的车尾气。
厉晨吃了一鼻子灰,眼神恶狠狠地看着那辆车的影子。
陆晚晚这时候才敢下来查看情况:“阿晨,你怎么样了?”
她猛地看见那一手的血,害怕地叫出声来:“啊——那是什么?阿晨,你的手为什么变成这样了?”
厉晨咬着牙说:“叫私人医生过来给我包扎。”
说完,他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还有,时无月这个贱人,必死无疑!”
陆晚晚手忙脚乱地帮他打电话,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另一边,时无月逐渐清醒过来,她喝的酒后劲不大,也没有喝得很醉,刚才只是单纯的困了而已。
此时的时无月还不知道,她之所以会困是因为厉晨派人在酒里下了安眠药。
“醒了?”厉云渊嗓音薄凉,递给时无月一杯温水。
时无月愣愣地点了头,内心却在疑惑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随即她抬眸扫向四周,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到了厉家。
她迷迷糊糊地记起昏迷前的事情:“我好像见到陆晚晚了。”
厉云渊颔首:“她和厉晨把你绑架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语气不含半点起伏,好似这是一件可有可无的小事。
“那我……?”时无月惊讶地直起身子。
厉云渊早有预料地答道:“我把你带回来了。”
短短几个字,时无月不难想出这背后是多么残暴的手段以及惩罚。
她轻声细语道:“谢谢渊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