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月心中突然有一股不祥的预感:“什么事?”
“下午我说厉云渊会去南国出任务,其实……”
这次陆深的话还没说完,时无月便义正严辞地拒绝:“陆总,恕我直言,我并不想知道太多关于南国的内情。”
她语气沉稳:“如果您没有工作上的事,那么我们还是不要过多接触了。”
陆深轻轻蹙眉,似不解似教育道:“你们可是夫妻。”
“又如何?”时无月气冲冲地反问:“您也说了我们是夫妻,那这些事不都是我们的家事么?陆总未免管得也太宽了吧。”
这些话时无月原本不想说的,她不想把场面闹得太难看太僵硬。
但现在看来,不好好说清楚,陆深以后还会再来插手。
她撂下最后一句忠告:“陆总合作只是想了解这些事的话,我们没办法配合,再见。”
听着耳边的嘟嘟声,陆深短暂地懵了一瞬。
毫不夸张地讲,他长这么大还真没被别人挂过电话。
他好笑地叹了口气,把手机放回桌面,优雅地抿了口酒。
厉云渊啊厉云渊,你小子真是注定默默付出的命。
御湖半岛,时无月靠着窗边陷入沉思,手机被握在掌心。
不知为何,拒绝陆深后她有种强烈的怅然若失感,像是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她心情烦躁,最后洗了个冷水澡才勉强睡下。
翌日,时无月一觉睡到了中午也没清醒,脑袋晕乎乎的,比宿醉后的断片还要严重。
她不明所以地走到了厉云渊的房间,进去后却什么都没发现,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哦,这人出任务去了。
谢姨本想上楼让她起床洗漱,见她在厉云渊卧室还一脸疑惑:“太太,您找厉总吗?要不要我给他打个电话?”
时无月顺着声音的方向回过头来,懵懵地说:“没有,我不找他。”
“哎哟,太太您这是怎么了?脸和额头都好红啊。”谢姨着急地伸手试探她额头的温度。
“您发烧了,快回房间休息一会儿吧,我让家庭医生过来。”谢姨一脸担忧。
时无月小孩子气地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吃点退烧药就好,下午还要谈合作。”
谢姨只觉得这孩子都快烧糊涂了,不由分说地带着她回到了房间,将人好生安顿好。
她先打了个电话让医生过来,紧接着又联系了厉云渊:“厉总,太太发烧了,烧得很严重。”
厉云渊眉头紧锁,薄唇绷紧:“怎么回事?”
“这我就真不知道了。”谢姨答道。
厉云渊按了按眉心:“好好照顾她,这几天别让她处理工作了。”
“哦对了,”他又说:“记得联系楚乐去祁遇代为管理。”
谢姨认真地记下:“这件事也要瞒着太太吗?”
厉云渊沉默半晌:“她不必知道。”
凤楚乐是他特意嘱咐留在京都的,唯一的任务便是保护时无月。
这件事时无月不知道,现在他让凤楚乐帮着管理祁遇,她也不知道。
谢姨叹了口气,这俩孩子,明明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怎么偏偏都是嘴硬的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