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人。”陆深微微颔首,利落地承认。
凤楚乐冷笑一声:“呵,那你和我说不知道?你自己不觉得这话前后矛盾吗?”
陆深往椅背上一靠,摊开手说:“我让陈泽把她直接送回厉家。”
也就是说现在时无月到了哪儿,他是没有消息的。
凤楚乐:?
她简直要被眼前这人的无耻打败了。
她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问道:“人是我打的,你把无月带走,还打算用这件事情和老大谈条件?”
陆深这么鸡贼的人,不可能无条件做任何好事,能让手下最强的人去救时无月,就肯定是别有所图。
但她还是低估了陆深有多厚脸皮——
这人在听见她的质问后,竟然勾起唇角笑了笑,眼角眉梢都是坦然:“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凤楚乐:……
她被陆深气到几近心梗,终于明白自己和他完全无法沟通。
她一甩袖子转身离开,走时还撂下一句:“我们老大绝对不可能受你的威胁,你就别做白日梦了!”
陆深安静地坐在办公椅上,脚尖在地面一点,悠悠地转向了玻璃窗外。
夜色朦胧,清冷的月光倾洒而下,在他眸底落下一片阴影,骨节分明的指尖轻敲,优雅华贵。
想到刚才凤楚乐的狠话,陆深眉眼一弯,笑得格外阴险。
他将手机解锁,淡定地滑到短信那个界面,不出意料地看见厉云渊冷淡的回复:“有话直说。”
陆深挑了挑眉,轻声低语:“看来不是做白日梦呢。”
边说着他边回道:“等你结束任务再说。”
另一边,无意间瞥到手机的厉云渊眸色暗沉,咬紧了后槽牙吩咐下去:“加快任务进度。”
御湖半岛,陈泽将车稳稳当当地停在门口,理好衣领下去按了门铃。
“来了。”谢姨浑厚的声音透过门板传出来。
与陈泽四目相对时,她神色一变,警惕地皱起眉头:“请问你是?”
陈泽弯腰将后车车门打开:“厉太太应酬的时候喝醉了,我送她回来。”
谢姨半信半疑地睨了他一眼,见到后排的时无月却瞬间紧张起来。
她让佣人来把时无月送进卧室好好休息,还叫人煮了解酒药,做完这些才转头看向陈泽:
“今天辛苦您了,你是太太工作室里的员工?”
陈泽意识到她在套自己的话,滴水不漏地回答:“不辛苦,举手之劳罢了,人送到了,我就先离开了。”
他走后,谢姨狐疑地向厉云渊报备:“厉总,厉太太今天被一个陌生人送回来了,这人看起来有些居心叵测。”
厉云渊沉默片刻,半晌后说:“知道了,我回去会处理。”
翌日,清晨的阳光散了满地,晒得被褥也暖烘烘的,时无月迷迷糊糊地醒来,想到什么时猛然清醒。
没记错的话,她昨晚好像被人袭击了,应该是厉晨派来的人。
当时她是和明染一起出去的,所以——
明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