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御湖半岛。
寂静的房间中,一声悦耳的手机提示音响起,时无月眯着眼睛摸索着解锁瞥了眼,睡眼惺忪。
屏幕上是云松卿发来的微信:“无月,今天有时间吗?想和你聊聊。”
时无月从床上支起身子,让自己的脑袋放空缓了会才回复:“有,我中午过去公寓找你。”
放下手机时她还有些迷糊,倒不是没清醒过来,而是单纯的疑惑。
云松卿是最少与她单独见面的人,主动邀约的次数更是少得可怜。
这次大清早就给她发了信息,应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赶过去公寓楼的一路上,时无月都有些提心吊胆,连脚步和动作也因此变得匆忙。
“叮咚。”
房间里面传来拖鞋趿拉的声音,下一刻,云松卿白皙到透光的脸庞出现在眼前,带着极强的破碎感。
时无月只盯了一眼便蹙起眉头:“你的伤口还没恢复好吗?”
闻言,云松卿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是在试探温度,而后轻松地笑了笑说:
“伤口早就好了,只不过这几天作息不太规律,可能看起来有点病态。”
对于云松卿的这番说辞,时无月是半点都不会信的。
她很清楚云松卿这人有多重视自己的身体健康,最近又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大事,他没理由调乱自己的生物钟。
“骗我的吧?有什么事还要瞒着我?”时无月迈步往里走去,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
听见这话,云松卿的手轻微颤抖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
“为什么觉得我在骗你?”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时无月,透明的冰雾围绕着瓶子,薄凉的水珠汇聚着滴落。
时无月动作自然地坐在沙发上,清澈的眼神仿佛已经将云松卿看穿。
“你的生物钟一直以来都很规律,我几乎没怎么见你作息紊乱过。”她说出自己的猜测。
闻言,云松卿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也有可能只是单纯的忙而已,不一定是在骗你。”
时无月余光瞥了眼他偷笑的神情,轻声问道:“承认了?”
云松卿沉默片刻,耸了耸肩说:“伤口还有些后遗症,我怕你担心。”
他神色坦然,双手撑着桌子,语气浅淡,看上去不像是编的理由。
可如果是这样,时无月反倒更加好奇了。
究竟是什么事情这么重要,让云松卿顶着病痛的身躯也要和她谈谈。
“所以……你今天是想和我谈什么?”时无月缓缓问道。
桌子上,一双白净透亮的手慢慢靠近,云松卿把袋子推到她面前:“送你一样东西。”
没等时无月拆开,云松卿又补充了句:“是能让厉晨身败名裂的证据。”
刹那间,时无月手上的动作和嘴角的笑容都僵住了,像是雕像似的保持那个姿势。
云松卿识趣地收回视线,默默起身去厨房准备餐食。
偌大的客厅只剩下时无月一人,安静得仿佛能听见她的心跳声。
她费尽心思壮大自己的势力,无非就是想要报仇雪恨,夺回属于自己的公司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