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她走远,江寻宁也察觉到了异常,挠了挠头说:“我是不是不该说这些?”
舒曼曼不太赞同地看着他:“这毕竟是无月的私人感情,他们感情好,开开玩笑还行;现在闹了不愉快,我们也不好插嘴。”
她比江寻宁更懂得为人处事的道理,接触到的人和事也更多,某些时候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真的很像姐弟。
比如此刻,江寻宁耷拉着脑袋,像知道自己做错了的大狗狗,如果身后有尾巴一定也是垂落的状态:“我明白了。”
他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拍了拍手说:“正好下个月是无月的生日,借着机会我道个歉吧。”
舒曼曼眉毛一挑:“可以,现在悟性变高了,记得生日礼物和道歉礼物要分开送。”
被自己喜欢的人肯定,江寻宁脸颊绯红一片,羞涩得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子,他重重地点头:“那当然了。”
“走吧。”舒曼曼走在前面,微风拂过她的头发,阳光正好,路边的树叶翩翩起舞,盛夏的蝉鸣为他们歌唱。
这一幕比任何电视剧电影里的场景还要让人心动,美得连油画也无法比拟,简直无法用语言去形容那种震撼。
江寻宁在后面都愣了好一会才跟上去。
祁遇,时无月将背包放在沙发上,松了口气似的给自己倒水,活动了一会儿身子,继续处理工作。
方瑜推门进来,有些惊讶地说:“时总,您不是发微信说今天有事不来了吗?”
时无月头也没抬,淡淡道:“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我再过来把方案优化一下。”
“时总,身体最重要,您作为我们祁遇的主心骨,可不能把自己累坏了。”方瑜语重心长地说。
时无月清楚这一点,不过她疯狂地赶工作是有原因的——
“我下个月可能会有大半个月不在工作室,估计不少事情需要麻烦你。”
“大半个月?”方瑜语气中是毫不掩饰的震惊,他有些担忧地说:“时总,如果您碰到什么难题,其实可以和我们说的。”
时无月哑然失笑:“没有,我只是去处理一些自己的私事而已。”
下个月,是她的生日,也是她和厉晨彻底撕破脸皮的时候。
那天云松卿给她的证据中,厉晨和温清雅狼狈为奸,已经商量好下个月开始动手了。
想到这里,时无月眸色一黯,她不是什么圣人,但要她看着温清雅荼毒无辜人却无动于衷,她做不到。
既然温清雅不知悔改,依旧选择和厉晨一起击垮她,那她不如顺势而为,让这两个人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时无月神情有些暗沉,双眸中透出浓浓的杀意和寒意,冰冷的视线仿佛下一秒就会直击眉心。
“既然这样,那牧神的联名就交给您着手进行吧?”方瑜商量似的问。
这句话将时无月从森寒的炼狱带到人间,她不解地问:“什么联名?”
方瑜急得都有些结巴了:“就、就是前几天,我放在您,您桌上的文件啊。”
时无月隐隐约约有些记忆碎片,她在架子中翻到一份橙色的方案,拿出来晃了晃:“是这个吗?”
方瑜迫切地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这是牧神自己主动提出的联名,当时周会也全票通过了。”
那次周会也是方瑜代时无月主持的,所以她不知道这回事,当时看见文件还以为是谁的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