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护士离开,时无月又在活动室待了会儿,直到中午关门才走出去。
距离门口不远的地方,时无月才迈出一步就感到脚下似乎有什么东西硌着自己了。
她疑惑地后退一步,将地上的吊坠捡起来,眉心紧皱:“奇怪,医院怎么会有这种吊坠。”
不是她多疑,实在是那吊坠的图案太过古怪,一条龙身上缠绕着无数条蛇,就连蛇信子都画得栩栩如生。
而且或许是时无月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个吊坠有点儿血腥的味道,像是刚染上的新鲜血液凝固没多久。
被那犹如实质的蛇和龙盯着,时无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把吊坠握到手里回了病房。
她没打算将这个东西交给护士保管,因为她强烈的第六感告诉她,这东西绝对是外来人掉在里面的。
并且那人,应该还和她认识,亦或是和一队有某种关系……
“无月,你回来了。”云松卿在窗台边的桌子上抬起头,稍稍直起身子站立:“今天轮到我照顾你。”
时无月眼神一亮,急忙把门关上:“拾壹,你来的正好,帮我看个东西。”
她的脸色很严肃,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云松卿奇怪地靠近她,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去。
“你认识这个吊坠吗?”时无月轻声问道,像是提防隔墙有耳似的故意放小了音量。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云松卿的反应比她还要强烈,甚至直接出手把吊坠抢了过去。
云松卿语气紧张:“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时无月一颗心沉了下去,果然,这个吊坠并不是谁无意间掉下的,没猜错应该是有人故意放在那里等着她拾起。
“你先告诉我,这个吊坠代表什么?”时无月冷静地问道。
云松卿眼神流转,手中紧紧地握着吊坠,呼吸急促又沉重,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沉默片刻,缓缓吐出一句:“抱歉,无月,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说完他就想要带着吊坠出去。
在他抬脚的同时,时无月眼疾手快地拉住他,语气严厉:“云松卿,你忘了我上次跟你们怎么说的吗?!”
“你们总是这样,有什么事情都瞒着我,我真搞不懂了,你们和我又没仇,为什么这么防着我?”时无月饱含怒意地说。
她冷漠地撂下一句:“今天你如果这样离开,以后我不会再和一队有任何瓜葛,明早我就回京城,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云松卿当然不可能一时冲动把时无月逼走,更何况他看得出来时无月是真的生气了。
按照他们的私交,云松卿怎么都不会选择现在走,只不过……
他低头看了眼吊坠上的图案,声音低沉:“无月,那我让他们过来可以吗?这件事情我真的做不了主。”
时无月转头面向他,心中警铃大作。